不敢與他多話。”
梔子忍不住笑起來,道:“你不喜歡,人家魯子問卻愛得緊。”
說著退了他出門去,又讓塗媽媽另為她備了一份飯食送來,方才扒了兩口,江白圭卻已經回來。
梔子看他滿面漲紅,奇道:“江表弟走了?”
江白圭坐下:“好不容易將他打發走了。你不知道,我一進門,他就與我哭訴,說家中的財務被丁縣令昧了去,要我去為他討要回來。”想起方才吳江伏在自己肩頭哭的情景,他只覺渾身難受,跳起身去耳房就著冷水洗臉。
吳家之事,梔子也聽過一二,於是揚聲道:“那你是如何回他的?”看江白圭滿面水珠的出來,,她忙尋了一條揩水的巾子遞與他。
江白圭揩罷,道:“我能如何回他?且不說丁縣令與我品秩相同,人家是現任,我是候補,就是我比他品秩高著幾級,他不承認,我不能拿著官階去壓他。”
梔子看他沒硬往身上攬事,就放了心,嘀咕道:“丁縣令肯定得賣魯子問面子的。”
江白圭道:“休要亂說,莫得讓有心人傳到江表弟耳中去,讓他當了真,惹出些是非,姨母面前我還不好交代呢。”
梔子本是玩笑話,一想吳江那副一根筋的樣子,就真不敢亂說。
到得晚上,來江家送賀禮吃酒之人才陸續散去,江夫人又讓廚房擺了兩桌在頤養居,一家人吃了一餐團圓飯。
江白圭見老夫人不在,道:“祖母不在,也算不得團圓。”
眾人都不接話,只老太爺悶聲道:“你祖母身子不好,不好舟車勞頓,你若得空,去看看她就罷了。”
江白圭當了真,不再多言語。
飯畢,老太爺留眾人在廳中吃茶。吳氏曉得江家有事要講,她一個外人不好在旁坐著,尋了個介面就告辭。
老太爺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我聽說魯子問作了吏部給事中,而你的縣令卻是候補。等到幾日,你帶些銀子和魯子問一同入京,到處打點一下,不管地方好壞,總得把那縣令前面的候補二字去了才是。”
當著眾人,江白圭不好將說與梔子聽的那些道理跟老太爺講明,含含糊糊的應了。
老太爺今日酒吃的半醉,見孫子同意,就不再多話,只讓眾人散了。江白圭落後幾步,扶著老太爺回房,順便將自己的顧忌講了。老太爺聽罷,沉默半晌,點了點頭:“就依你言。”
第九十二章 關心
梔子回靜心居,看親孃在自個的房門前張望,像是在等她,便迎上去,道:“孃親今日受累,早些歇著罷。”
吳氏未見江白圭,問明在老太爺處說話,就一把將梔子拉入房中,掩門問:“姑爺對你可還好?”見梔子一時沒明白過來,頓了頓,又道:“回來可近過你的身?”
“啊?”梔子沒曾想孃親會直言不諱的問這個。面上紅了紅,嗔道:“娘!你怎麼問起這些事來?”
吳氏是過來人,看女兒滿面嬌羞,心中就有了答案,放下心來,道:“如此看來,姑爺在京城並未收人。”又上下打量梔子一番,看女兒穿的是自己一件半新不舊的衫裙,眉頭皺了皺:“明日一早我讓塗媽媽去成衣鋪子與你買幾件時新的衫裙,女子在裝扮上頭不盡心,如何留得住漢子的心?還有巧巧,你也交給奶孃餵養,自己早早養好身子,趁姑爺未上任再生一個兒子要緊。有了兒子,將來就是新人進門,也有個依靠。”
梔子聽孃親又要將話頭扯到納妾之事上去,頭就有些疼,她雖知曉孃親這是為她好,可這方式她卻無法接收,趕緊道:“我確實該置幾件新衣衫。只是成衣鋪子針孃的手藝不好,我還是自己做才放心。”
吳氏道:“你的手藝也是我教的。明日買幾匹布來家,我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