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月看到她,笑意不斷。
“靳則思啊,你不去真的太可惜了,你不知道今天那天男生太搞笑了,劉航穿了一條很騷包的白褲子,大雨一淋就有些透明瞭,那樣子,哈哈,太性感了哇!”
一席話又引得旁人鬨笑起來,話題頓時又往那邊轉過去了。
靳則思笑了一下,說:“是嗎,真有意思。”
她走進去,爬上床拿了手機,有兩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簡訊。
思思,媽要去海南幾天,你回家記得把牛奶帶去學校。
她看了一眼儲物箱,牛奶只剩一瓶了。
回了簡訊:知道了。
她揹著揹包出門的時候聽到張子月說:“早上我明明看到官晉瀾來集合了啊,後來怎麼又不去了?唉,多難得的跟班草合影的機會啊。”
孫曉曉說:“不知道,大概陪女朋友去了吧。”
於是靳則思騎車回家的路上一直想著三個字:女朋友。
原來那個所謂的天之驕子老師眼中的純良少年居然也會在學校領導老師的再三警告下……頂風作案啊。
雖然在學校裡明目張膽談戀愛的也很多,但是麼,靳則思想,無論如何,還是脫不了早戀一詞的。
然後她又想,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生能人官晉瀾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也學人家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不知廉恥。
路上又下起雨來了,靳則思本以為天色看起來還不錯,大概不會那麼快再次下雨,但很顯然她估計錯了。
她停下來翻了下揹包,唔,傘沒帶,雨衣也沒帶。
等她找到可以避雨的地方時渾身已經淋得溼透了,她悲哀地想,做人果然還是要厚道點的,她才剛慶幸完自己今天沒被雨淋,現在……
晚上她躺在床上,頭昏昏沉沉,難受得緊。
自己爬起來摸出體溫計測了一下,三十八度五,發燒了。
用力睜了一下眼,然後又睏倦地閉上。她體質不好,容易感冒發燒。這種情況,她好像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她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半夜慌慌張張地打電話跟在外地的母親說她發燒了,到如今她時時刻刻會給自己備著各種常見藥,甚至揹包裡常年放著一瓶退燒藥片。
她不敢說自己長大了,但是她敢說,她一定是同齡人裡最獨立的。
至少沒人會管她是要念文科還是理科,沒有人會一到寒暑假就給她報各種補習班,更沒有人會時時刻刻來干涉她的生活。
她打從心底裡覺得,她真自由。
自由啊。
次日陪鄭婕逛了一下百貨大樓,鄭婕挑飾品時她站在立鏡前,看到自己蒼白得像鬼一樣的臉。
鄭婕把一定棒球帽扣到她頭上,讓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說:“則思,這頂帽子很適合你。”
靳則思細看了一下,除了帽簷上的圖案頗有特色之外,她不覺得這帽子有什麼好看之處。
她伸手把帽子摘下來,遞給鄭婕,擠出一個笑。“我不喜歡這種型別的帽子。”
“那你喜歡哪種?”
她看看鄭婕,想了一下,說:“我不喜歡帽子。”
然後她指著一個錢包,說:“那個錢包還不錯,我也有一個。”
鄭婕看了那個錢包兩眼,奇怪地說:“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錢包,我怎麼不知道?”
她道:“你的髮夾挑好了嗎?我看到幾個蠻好看的。”
“……”
鄭婕排隊付賬的時候靳則思靜靜走到門口等她,頭有些暈,出門的時候因為有些急,來不及吃藥。她望了望店裡還在排隊的鄭婕,想了想,抬腳走到對面的藥店走去,卻意外地遇到一個人。
官晉瀾站在一大排胃藥架子前,直勾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