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子哲是他的愛將,他的戲都愛用湯子哲。
這死胖子真是要當那啥還要立貞節牌坊。
桑旗跟我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
孫一白來給他送藥品,湯子哲不知道怎呢麼就藏在了孫一白的車上,桑旗來給孫一白開門,湯子哲就拿著刀衝進來,他原先是準備用刀來威脅桑旗說出蘇荷在哪裡的,但是桑旗直接就將他撂倒了,他被自己帶來的匕首誤傷。
“湯子哲挺聰明的,他怎麼知道孫一白和你有聯絡?”
“總有蛛絲馬跡可循。”
“你的傷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我去扒拉他的襯衣,他握住我的手:“已經沒事了,孫一白的藥很有效。”
“可是你瘦了。”
“不用刻意減肥還能瘦,很好。”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這裡,是你的房子?”
“孫一白的,但是看來我又要換地方了。”
我有點難過,昔日威風八面的桑旗淪落到東躲西藏的地步。
我想了想:“還記得最開始我們住的那棟別墅嗎,後來我給買下來了,用的還是何仙姑的錢。”
何仙姑,好久遠的一個人,我都快把她連渣子都要忘掉了。
“怎麼了?想讓我住在那裡?那裡可是鬧市區。”
“不是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那裡小錦和歡姐都在打理,家裡一直有人,她們是值得信任的人。”
“那好,我就去那裡。”
這時,桑旗的手機響了,他過去接。
我就聽見他在說:“什麼,一個人你們都看不好?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知道了,馬上去找,一定要找到。”
我仰起頭來看他,他掛了電話很是焦躁。
“怎麼了?”
“南懷瑾從醫院裡跑掉了。”桑旗坐下來,卻不想牽動了傷口,他小聲地呻吟了一下。
我急忙跑過去扶住他:“你彆著急,他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我怕他做極端的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麼極端的事情?”
桑旗沒說話,但是我想,應該不難猜。
我很憂傷地看著桑旗,前路茫茫,迷霧重重,鬼影幢幢。
擋在我們面前的有太多的牛鬼蛇神,我們想報仇,想找出真相,好像並沒有那麼容易。
“你要去找南懷瑾嗎?”
“我不方便再過海關,我覺得南懷瑾一定會回到錦城來的。”
我也這麼覺得,他肯定會回到這裡來的,因為穀雨在這裡。
南懷瑾是我見過的最痴情最執著也是最令我痛心的人。
如果當初,他掐死了我也就好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