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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枝小棍,把它的腿從車輪子里弄出來,好放它走。誰知他剛一轉身,聞聲趕來的保安卻奔過來,一棍子將那小東西打死!他見那小東西癱軟在地,渾身是血,不禁怒火中燒,差點和那保安打了起來。他為此一夜未睡好,心情壓抑,不想下午就接到了越洋而來的噩耗……

我無法想像他的傷痛,他的電話直打到手機沒電了,才掛了線,其實在電話裡他啞著聲音說些什麼,我並聽不太清楚,我在不停地流淚,在這個時候,我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安慰他。

寫到這裡,心裡依然很難受,卻不知道再說什麼。

讓我們一起合掌,為已經離我們遠去的善良的女孩默哀,願她在天國裡安息;為我們還活在世上的朋友祈禱一聲:但願好人一生平安!

奶奶

昨天加班至深夜,未能完成新的一節,所以今日暫停更新,望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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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是極喜歡清明節的,因為時值春末夏初,登山掃墓,景色宜人,總讓人想起那些優美的詩句,“燕子來時新社,梨花過後清明。”雖然我沒見過梨花,但藉著“一枝梨花春帶雨”想象它那潔白綽約的風姿、清香馥郁的品性,也能讓我心儀許久。然而自從四年前奶奶去世以後,每年的清明節成了我最悲傷的日子,哀思像那綿長的細雨,點點滴滴,沒有絕期。

奶奶生前善良勤勞,樂於助人,有很多拿手絕活。以前由於衛生條件不好,農村很多小孩都長“耳瘡”,耳朵裡鑽心地疼,流出黃黃的膿液。這時這家人就會領了小孩來,請奶奶給他“燙一下”,奶奶找出一小段幹了的燈心草,小心地撕開皮,將那白白細細的芯放在花生油裡蘸一下,點著一支香,嘴裡一邊說著:“別怕,不疼的。”一邊用香點燃燈心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小孩的耳朵後燙一下,只聽得那小孩一聲啼哭,奶奶拍拍他說:“好了。”過了幾天,那小孩又活蹦亂跳的,耳朵一點兒都不疼了。哪家的小孩夜裡啼哭不止,也要來請奶奶,即使是寒冬臘月的夜裡來請,奶奶也會披了衣服跟來人去。這一切都是無償的,奶奶從不要一分錢報酬。

對於我們這些孫兒,奶奶照顧得比我們父母還要周全。二堂哥小時候得了鉤蟲病,他的父母忙於生計,無暇顧及他,那時交通又閉塞,在村裡求醫治不好,就打算聽天由命了。七十歲的奶奶二話沒說,背起奄奄一息的二堂哥步行二十多里,到鎮上的醫院治療,往返了好幾次,二堂哥終於撿回一條命。我小時候極多病,父親在外地工作,母親一人操持家務,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對我這“病秧子”實在照看不過來,多虧奶奶不辭辛勞的奔波,領著我到處求醫,滿山遍野地挖草藥。記得我出麻疹的那一年,奶奶不知挖了多少回草藥,其中有一種“魚鱗菜”,我至今還認得它的形狀,記得它的氣味,因為它凝聚了奶奶無限的愛。

在我十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和弟弟到父親工作的城市,從此在那裡安了家。奶奶不喜歡城市,有一次接了她來,住不夠十天,她就嫌太寂寞,要回去了。奶奶一向身體很好,但八十三歲那年她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從此行動不便,終日只能枯坐在屋裡,漸漸得了老人痴呆症,有時我和弟弟回老家探她,她也似乎不認得我們。

奶奶八十九歲那年忽然病重,癱瘓在床,連身都翻不了,伯父怕她不行了,就按照老家的風俗,把她移到老屋的廳裡。我跟父母回去的時候,在低矮陰暗的老屋裡,看見奶奶躺在一塊放在地上的床板上,骨瘦如柴,臉色蠟黃,我輕輕叫了聲:“奶奶。”淚水漱漱而落,奶奶睜開迷茫的眼睛,依然沒有認出我們。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奶奶拄著柺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