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怨言。”
陳敬龍聽她說話,暗自驚奇:“她這番話,分明在暗示林玄,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完成林家父子交給的任務。她曾答應給林玄作妾,現在說最終要林玄裁處,是在暗示,等套出秘密後,她終究仍歸林玄。這樣一來,林玄就知道她不是當真對我動情,自然不會對她有防範之心,反倒會對她更加信任。瞬息之間,楚楚竟能想出這樣一番話來,當真是聰明過人,很了不起!”
林玄哈哈大笑,歡聲道:“你起來說話。”楚楚依言起身。林玄笑道:“楚楚,陳兄弟與我情同手足,我很希望你與他多加親近,好好照料於他。你能體會我的苦心,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你?你只管用心辦事,好好照顧陳兄弟,其它全不用擔心,明白麼?”楚楚微一蹲身,恭聲應:“是”。
陳敬龍心裡暗笑:“奶奶的,一個比一個會演!老子若不是知道實情,還真要被你小子感動了呢。既然都在演戲,我可也別閒著,好歹咱也是個主角不是?”急忙裝出尷尬笑容,囁嚅道:“林兄,這個……這個……奪人所愛,不是君子所為。這個……兄弟很對你不起。可是……我對楚楚已經動了真心,實在舍她不得,只好……只好有負於你了!”
林玄大笑道:“陳兄弟,你這樣說,可就太不拿我當朋友了。咱們江湖豪傑,重的是個義字。楚楚既然喜歡你,我豈能橫加干涉?此事再也休提。”
陳敬龍佯喜道:“多謝林兄成全!”想了一想,問道:“林兄,這樣晚了,你怎麼會到我這裡來?”
林玄面容一整,正色道:“陳兄弟,我聽人說,你在蝶舞樓與人比試武技時,傷勢又再發作,嘔血出來。我放心不下,特意過來瞧瞧你怎麼樣了。”
陳敬龍忙道:“不礙事,已經好了。”微一沉吟,笑道:“林兄,我身上沒錢,著急去看熱鬧,只好讓楚楚先去你房裡取了些錢。這事沒有跟你商量,你不怪我吧?”
林玄佯氣道:“朋友間有通財之義。區區幾枚金幣,算得什麼?你再跟我這樣見外,我可真要生氣了!”轉對楚楚吩咐道:“以後陳兄弟用錢,無論多少,你只管去取,不必問我。”楚楚應是。
林玄又正色道:“陳兄弟,我不把你當做外人,有一句話要勸你。”陳敬龍道:“你說。”林玄道:“你身體未復,還是少出去行動才好。上次去城外,回來傷勢便重,這次又是嘔血。長此以往,便是鐵人也吃不消。你安靜將養一段時間,等傷勢徹底好了,我陪你出去玩個痛快,不好嗎?”陳敬龍笑道:“我這人,喜動不喜靜,常活動活動,傷勢才能好的快些。林兄,你放心,我再出去,定會多加小心,不使傷勢加重就是。”心裡暗道:“雖然有人跟蹤監視,他還是不能放心,生怕我走了不回。現在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若是別的事情,我自然會順著他意,只有這件事情不能答應,不然,三天後我可不好再出去了。”
林玄皺眉嘆氣,連連搖頭,說道:“兄弟,身體終究是你自己的,我也不便多說。還望你自己保重,別讓作兄長的擔心才好。”陳敬龍忙道:“林兄放心,我儘量少出去就是。”林玄點點頭,道:“時候不早了。你有傷在身,早些休息。我走了。”
陳敬龍假意留他再聊一會兒。林玄推辭離去。楚楚送到門外。
等楚楚回來,陳敬龍低聲嘆道:“這樣虛情假意的演戲,太耗心神。明明是敵人,卻不能明刀明槍打上一架,還得裝出笑臉應付,心裡真不痛快!”
楚楚輕聲道:“人生在世,難免如此。好在有驚無險,剛才他突然進來,真把我嚇了一跳。”陳敬龍點頭道:“我也嚇了一跳。”楚楚想了想,笑道:“這樣也好。有了這件事情,咱們再低聲講話,就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