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場入口,正對東方。一行人由西南轉過,駐馬觀望,卻見入口兩側,上百名身穿青黃雙sè袍的神木教眾列隊佇立,以迎來賓;林正陽與林玄分立於兩隊教眾之前,不斷與絡繹趕到的江湖漢子招呼寒暄;招呼過後,方有神木教眾高聲宣報來賓名號,引領入場;整個迎賓場面,雖不似誓師大會時熱鬧,卻更顯肅穆莊重、井井有條。
紂老怪見赴會豪傑皆是步行,便道:“敬龍,江湖人極少騎馬;會場裡定沒有存馬之處,咱們還是不要把馬匹帶入為好!”慕容濱濱亦道:“今天或會與軍隊交戰,馬匹不容有失;咱們須把馬匹放在穩妥處,留人看管才行!”
陳敬龍深以為然,向眾人略一掃視,沉吟不定。六子忙道:“我輩份最低,本領又低,便是進了會場,也沒什麼用處;看馬的事情,當然由我來幹最為合適。師伯無需為難!”
陳敬龍亦覺不便委屈別人,只得招呼眾人下馬,將馬匹盡數交與六子;叮囑道:“離會場遠些;不見我們出來,萬萬不可靠近!”六子答應一聲,趕馬退往遠處。
陳敬龍引領眾人往會場入口行去。及到了近處,林正陽望見,忙快步迎上;滿臉笑容,拱手招呼道:“哈,陳少俠,久違了……”
陳敬龍微一拱手,笑道:“前晚才見過面,怎麼能算久違?”
林正陽一愕,壓低聲音,冷笑道:“陳少俠此番赴會,似乎來意不善啊!”
陳敬龍亦壓低聲音,冷笑道:“昔rì你攪我誓師大會,今rì我便來攪你奇牌大會;一報還一報,天公地道!”
林正陽笑容漸失,沉下臉去,森然道:“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林某有一良言相勸:無憑無據的話,還是莫要當眾說起為妙;謊言誣陷的罪名,須不是鬧著玩兒的!”
陳敬龍談談應道:“陳某也要勸林教主一句:玩火者,終必**;不想一敗塗地,便莫要輕舉妄動才好!”
林正陽怒哼一聲,不再理會陳敬龍,轉向他身後眾人看去;眉頭微皺,沉吟問道:“商二俠也來了!……您可是代表玄武商家赴會?”
商仲霆淡然應道:“玄武商家,早不復存在!我等都是隨敬龍而來,你只知敬龍一人便可,不必逐一計較身份來歷!”
林正陽臉sè更加難看,不再多說,自顧轉身走開,去對一名神木教眾低語幾句。那神木教眾揚聲簡單報道:“陳敬龍少俠到!”上前引領陳敬龍等人入場。
會場內,果如商容兒等人所說,看臺皆漆成紅sè,整齊漂亮;空氣中濃濃漆味仍未散盡,有些刺鼻。
各看臺亦如誓師大會時,臺旁立有旗幟,旗上標名何幫何派,使人一目瞭然;所不同的,是各看臺都極大,臺上擺滿座椅,比誓師大會準備更為充份。此時赴會豪傑已到了不少,近半看臺坐的有人。
如今陳敬龍名震軒轅,早非誓師大會時可比;場內眾豪傑聽得神木教眾報名,無不動容,齊向入場處觀望;等看見陳敬龍一行入場後,更是亂紛紛施禮招呼,以示敬意。
陳敬龍一邊拱手還禮,回應眾人招呼,一邊掃目觀望,尋找坐處;忽地看見,洪斷山孤零零坐在玄武洪家看臺上,正揮手示意,當即引領眾人走去。
洪斷山見眾人走近,忙起身去臺邊,將標有“玄武洪家”字樣的旗幟扯下,笑道:“誓師大會上重建的長纓會,亦已風流雲散,所以林正陽未給單獨設臺;敬龍,咱們正好同臺而坐,方便交談……”話猶未完,忽地看見易容過後的紂老怪,猛然面容一僵,愣愣盯著不放,眼中疑sè大生。
五百三十二節、擱置舊怨
五百三十二節、擱置舊怨
洪斷山與紂老怪之間,仇恨糾葛三十餘年,正是恨茲念茲,無時或忘。紂老怪雖經易容,膚sè、五官有變,但形體並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