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在沒有驗證前,聽起來大都很荒誕。。。。。。”孟皓然哪知宗廣厚此刻是如何想的!一見他面sè猶疑,少不了又是一通說道。
宗廣厚好歹耐著xìng子聽完孟皓然的鴻篇大論,對偏方越發思之若渴,忙對陳子昂道:“既如此,何妨說完。”
陳子昂卻斯斯艾艾,一副yù說又止的神情。這越發撩得宗廣厚心裡癢癢。卻也難怪他,久病思良方!本來他對眼前這位英俊異常的年青人突兀提及所謂治胃偏方還多少抱有一些戒備心理的,此際便是一點也不設防了,只是連催陳子昂快快道來。
陳子昂又如此這般一番推辭,最後裝作實在挨不過的樣子,方道:“螞蟥吸盤九圈,鐵牛須十根,蜥蜴鱗甲十一片。。。。。。”可謂什麼噁心說什麼,直說到“蛤蟆涎二十滴”後,覺得這偏方的藥引也該差不多了方歇。
“這如何入藥?”宗廣厚用心記下偏方後,關切問陳子昂。
“晾乾碾粉,乾鍋焙烤,湯勺服之。”
“那蛤蟆涎呢?”
“這一干粉末如何下嚥?當然得有潤喉之物!”陳子昂不假思索道。
蛤蟆涎潤喉?!宗廣厚聽罷不由駭得汗毛直豎。不過,此刻求藥心切,一時也顧不得細想,又詳問諸藥引獲取可有哪些講究。陳子昂自是對答如流。
宗廣厚一一默記於心。這才想起,鬧了半天,還不知道眼前之人姓甚名誰。不然,以後對偏方萬一有什麼不解,可怎麼討教?再者,若此偏方真有一rì讓自己胃口大開,可如何感謝人家?便道:“都一起赴了市裡兩次慈善晚宴,還不知你尊姓大名。”語氣甚是示好。
“免尊姓陳曰子昂。”陳子昂朗朗答道。
“這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宗廣厚皺眉苦思,卻是半晌無果。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孟皓然見狀及時提醒。
宗廣厚恍然大悟。暗度此人竟敢和古代著名詩人齊名,家道淵源定是不淺,僅此一點,人品該差不到哪裡去。又想市裡也就舉辦了兩次慈善晚宴,此人竟一次不拉都去了,至少良心也壞不到哪裡去。心裡如此一折騰,不僅對偏方深信不疑,且對陳子昂好感更甚。便玩笑道:“看來我倆還頗有緣份。”
“是啊。”陳子昂知他指今晚的不期而遇,亦笑,“前兩次見面都是我躲在您後面,今晚倒是您躲在我後面了。”
宗廣厚聞言sè窘,指了陳子昂手裡扶著的鎬頭嘿嘿乾笑:“你一身光鮮,卻扛了這玩意,誰見了不感到好奇!”
早料到你是這麼想的!陳子昂心裡嘿嘿笑著,也未等宗廣厚再次發問,便順水推舟就著胡謅的偏方瞎編起來。說什麼家父年老體弱,胃口rì衰,本想早rì玉成偏方孝敬老父,無奈該偏方藥引奇絕,集之不易。好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湊齊十九味藥引,卻仍有一味苦覓無著,所以就扛了鎬頭上玉皇山莊來了云云。
原來如此!宗廣厚不覺仰天對月吐了一口長氣,似久懸的好奇心得到極大滿足。不過,他心裡一波好奇剛歇,另一波又起,於是笑眯眯看著陳子昂,語氣顯得尤是客氣,“不知陳老弟上玉皇山想掘哪味藥引?”
“金背蟋蟀。”
“為什麼不白天來?”
“這你就不知道啦。”陳子昂道,“這金背蟋蟀惡光而喜黑,尤是月黑風高叫聲愈歡。其鳴三高一低,狀若呼天搶地。。。。。。”
還有這等事!宗廣厚側頭撫鼻,暗自驚奇。忽眼泡一裂,作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你們兩位剛才為什麼牆角一蹲老半天了。”
陳孟二人暗自竊笑,對了一眼後齊問宗廣厚:“為何?”
“你們——”宗廣厚手指輪番點著陳孟二人,臉上難掩得意,“在捕捉金背蟋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