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卻勝在乖巧聽話,也從不會騙我。”
打了個酒嗝,她又繼續道:“他會時時刻刻都圍著我轉,用膳時會一個勁的給我夾菜,有人尋釁時會幫我出頭。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他便會很心疼的為我搽藥,還問我疼不疼。他受了重傷,卻不想我擔心偷偷躲起來,還強忍著告訴我他不痛,事後又哄著我幫他呼呼。他有時就如孩童一般,會撒嬌,會裝無辜,會耍脾氣鬧彆扭,惹我生氣時,還會乖乖道歉,可偶爾胡鬧時,脾氣卻又倔得很,怎麼也不聽勸。他的佔有慾很強,他即不喜歡別人看著我,也不喜歡我多看他人一眼。他最怕的就是惹我生氣不再理他……”
她這段時日一直冷靜寡言,心裡的憋悶一直無可訴說,今天心情不佳,又有酒意催著,便也不管眼前坐著的誰,喋喋不休的說了許久。
話到後來,她驀地紅了眼,嘶吼了起來,“可是你呢,心如城府,詭譎難測,步步算計……你怎麼會是他?你根本不是,根本不是!”
她咬緊著下唇,忽然哀慼的笑了起來,聲音卻微微顫抖,“既然這裡根本就沒有我認識的那個人,那我還留在這九王府裡做什麼?我早就應該離開的,在最初懷疑的時刻就該走了。”
她很快搖頭否定,“不,應該是從一開始我就不該來這裡,還在和親的路上我就該逃走掉……”
東方夜靜靜聽她傾訴,只覺得心從未有過的沉重,怎麼咬牙也忍不住胸臆裡酸澀的疼痛。
他伸手探著她的臉頰,拂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我從前決定這麼做時,從未想過今後的身邊會多有一個你。有些事情,我並不後悔,現實也不容許我後悔。但娘子也該知道,我偽裝了十多年,這麼長的時間,並不只是短短的一時半刻,這些已成為了我的人生軌跡,是我生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是真傻還是裝傻,那些都是我,實實在在的我。人可以有很多面,那些都只是我的其中一面而已。娘子現在該從頭接受新的我,好好了解我。只有真正瞭解過,才知道我真實是個怎麼樣的人。”
“若娘子到最後還是喜歡痴傻的一面,那我就恢復成從前的樣子,好不好?”他輕輕地安撫著,低聲輕哄。
“不好。”花朝直接打斷了他,舉起手中拽著的酒瓶,又開始要喝。
東方夜已伸手捉過,低聲勸道,“這酒對身體不好,娘子先把它放下。”
花朝仿若充耳不聞般,卻還是不肯放手,又狠狠地灌了好幾口。東方夜奪不過,於是只得無奈地出言低喝道:“不許再喝了!”
他難得對她這般嚴厲,花朝怔了怔,這才委屈的紅著眼砰一聲放下了酒瓶。
“不喝就不喝!”她哼道,腦子越發昏沉。然後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扯了扯衣衫,因酒意上腦而有些煩躁地扭動著身子。
這麼蹭來蹭去的蹭久了,東方夜已是明顯的感覺身體內逐漸地升起一股熱氣,像是點火了一般,將他烘得一陣燥熱難安。
而那個罪魁禍首,卻似毫無察覺。
第二十四章 你怎麼這麼能折騰我
喝醉酒的女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這般誘人的模樣對於一個正常男人的吸引力是有多致命,偏偏這個時候男人又不能對這個女人做些什麼。
濃濃的酒香味在空氣中瀰漫,在彼此的呼吸間交纏。
東方夜的心跳忽然迅速跳動起來,一下又一下地撼動著全身的知覺,如同那無法忽視的慾望之源,讓他只能躡著呼吸盡量隔開身上敏感部位,無視其中挑起的反應。
他低下頭看著她比染著胭脂色還更醉人的小臉,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拂上,用掌心摩挲著她的臉頰,那順著掌心蔓延而來的暖意甚至帶著心臟穩定跳動的節奏,令花朝不自覺地醺然。
花朝無意識的嚶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