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眉頭皺得緊緊的,掩口打了個酒嗝,然後又豪飲了一口酒,哼了一聲道,“反正這破身份我又不稀罕。”
舒玉末以為花朝真是想開了,彎著眼睛使勁點了點頭,嘴裡還不忘勸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東方夜這個傻子本來也沒什麼好的,你可以……”
話還未說完,便已被花朝截過話音,徑自嗤笑一聲:“東方夜才不是傻子呢,那些說他傻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雖然昏昏沉沉的,但是,她一點也不糊塗——東方夜是真的一點也不傻啊。
“好吧,你說他不傻就不傻吧。”舒玉末撇撇嘴,被她這麼一說,心裡覺得有些委屈。他明明是偏幫花朝來著,她怎麼反倒還為東方夜講話呢?
過了一會兒,他臉上鼓起的腮幫子已經癟了下去,又恢復了原來的笑容,眼睛看向花朝,開始遊說道:“那等你離開九王府了,就跟我一起回西番吧,我們西番可比這裡不知好上多少倍了,我還有好多個哥哥,你到時要是看上哪個,喜歡哪個,我一定把他綁了送給你……”
這少年果然是夠堅持的,喝醉酒還不忘請她去西番,莫不是做夢的時候也想著這事兒。
花朝低低地笑著,笑得甚是好看,爽快的一揮手,說道:“行,等我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我一定改道去你們西番王府玩玩。”
“好,我等著你來,我哥哥們也會等著你來……”舒玉末樂呵呵的說道。
東方夜聽完,此刻的臉已經不是鐵青兩個字足以形容的了,他冷冽的眼眸望著舒玉末時,幾乎恨不得往他身上戳幾個窟窿。
很好,這小子私自跑來王府喝酒不說,竟然還公然想把人拐帶走。
他咬牙切齒的下令道:“還不快把舒十公子帶走!”
他快步走至花朝身邊扶起她,看著她現在的樣子,那些到嘴的嚴厲責備話,終是又換成了溫言軟語與憐惜。
他輕輕嘆息,無奈地說:“娘子怎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
花朝已經有些暈忽忽的,不僅腳步虛軟,只能軟軟地依偎著東方夜,就連思維也開始不清醒了。
她微醺的眯著眼,抬頭看他,“咦,你是誰,怎麼看著有些面熟……”
可能是酒勁急著上來了,把她拖入混沌中,她的眼前倏地有些模糊,轉眼之間,她眼前就出現了好多個東方夜,影影綽綽地在她眼前晃著。
東方夜不答話,摟著她坐下來,剛鬆開她的腰肢,轉而又攬住她的肩,軟軟的在她耳邊說道:“以後不許再喝這麼多酒了。”
花朝不滿的瞪著他,惱道:“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你夫君,你說能不能管?”東方夜沉聲道,想要去拿掉她手中的酒瓶,結果卻被她拽得緊緊的,怎麼也不肯鬆開。
“夫君?”花朝皺了皺眉頭,愣愣的問道:“哪個夫君?”
東方夜臉一黑,“除了我,難道你還有其他夫君?”
花朝似乎想起什麼,迷迷糊糊地問道:“……是東方夜?”
東方夜聽到這話,又舒展眉頭,和暖地笑了起來。
“對,是我。”他輕輕點頭。
花朝失神地看著東方夜的笑臉,一剎那間,他的那些影子似乎又重疊了起來。她忽地伸出手,啪地一聲,一手甩在了他的臉上。
“騙人,你怎麼可能是東方夜呢?”她忿忿地控訴道。
“不騙你,真的是我。”東方夜嘆道,無奈之下一手緊扣著她揮來揮去的手,她的手軟綿綿的,打的時候本就沒什麼力氣,所以臉上並不疼。
“騙人!你才不是。”花朝冷著臉駁斥回去。
而後,她又頹然垂下肩,澀然笑道:“我認識的東方夜明明就是個傻子。他雖然為人痴傻、品性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