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的一顰一笑,一怒一嗔,只能完整地保留給北諦一個人而已。
雅公子聽到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聲,微微張開,卻道眉目含春。
慵懶而閒散的表情,最適合眼下之人。
他柔聲道:“宴席那麼快就結束了?”
“今天身子可有好一點?我聽常宮人說,你下午去杏林曬太陽了。”
北諦坐在床頭,從旁邊取過薄毯蓋在雅公子身上。
“恩……太陽很暖,曬在身上,覺得氣都順了……”
“這就好,也不知你何時能夠跟大家一起吃頓飯,你已經快半年,沒有跟大家一起了。”
那雅公子不語,又把眼睛合上,好像累了一般:“……在不在都一樣,之幽出生豪門世家,又是個聰明人,做事有條不紊。把內務
交給他,你大可以在外面自由馳騁,不必有後顧之憂……”
“呵呵,”北諦低笑一聲,表情卻是略帶了憂傷,“這半年來,你都安排好了?苦心栽培之幽?……你在府裡,近年身體不見大好
,叫我如何能夠在外面馳騁而放心的下呢?”
“那麼些年,要是能好,早就好了……”好像說中了要害,雅公子又張開眼睛,回視北諦:“如今不過是能拖一日就多一日,有誰
離開了誰不能活的?……”
北諦嘆了口氣,握過對方冰涼的手,“你在怪我納了陶豔為九夫人?——所以下午拿了他的布穀做菜?”
雅公子先是一愣,顯然被著問話激怒了,怒氣地抽回了手,把頭扭到裡側。
“你晚上是來找我興師問罪?怪我殺了他的布穀?”
“雅兒……”
雅公子不理會他的質問:“……看來,不可一世的北諦君,還真是對他上心了?”
“吃醋了?”北諦不怒反笑,溫柔地靠進雅兒,欺身上前立馬咬住了對方的薄唇。
雅兒瞪著眼,先是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北諦吻得極其溫柔,熟練地撬開了牙關,一點點追逐著雅兒的小舌
。
身 下的人終是放棄了掙扎,緩緩伸手勾住了北諦的脖子,回應了對方的柔情蜜意。
糾纏到雅兒漲紅了臉,北諦感覺他放軟了身體,這才鬆了口,轉了個身把人抱在懷中。一面還拉上毯子將雅兒整個兒包裹起來。
“你知道的……只要不出亂子,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過問……不說你今天是把陶豔的布穀給殺了,明天就算是要把太后身邊的
雪貂剝皮做坎肩,我也會去求來,親手殺了縫給你……只要你好好的,每天可以叫我看到你的笑。”
雅兒撲哧一笑,把頭貼在北諦胸口;“如你所願,在那天到之前……我定會好好活著。”
“那天?哪天?”北諦小心捏過雅兒的下巴,嚴肅問道。
而雅兒卻把話題岔開,好像剛剛根本沒有提到這個詞一般。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喜歡玩這種對人無害的遊戲。……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納陶豔這樣似乎跟你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做
九房,可你總有你的道理……若我真看陶豔不順眼,又怎麼會只是把他的鳥殺了呢?怕是現在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北諦將懷裡的人牢牢摟緊,像是懷抱著一件稀世珍寶。
“我也知不是你的作風,不過這件事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就完了,……只是跟你提下,也不用你插手,到時候,看之幽如何處理就是
了。也要檢驗下,這大半年來,之幽受你調 教的成果如何!”
北諦笑著翻了個身,將美人壓在身下。
雅兒雙頰緋紅,喘著粗氣,將下唇咬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