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剛和太醫說完話的太皇太后。“既是琰兒要將這把尚方寶劍與你,則是他信任你。他將重任交與你身子上,你就要好好的完成它。”睿智的太皇太后一下子看清了事情全部,縱然她並未聽到我們的談話。
怎麼辦?我可以嗎?查處真兇意味著……範大人之死是冤枉的!而我即是那劊子手。我是劊子手……我當真還能洗清罪惡?可……皇上怎麼辦?他身中劇毒,朝廷一日無主,則要暴亂。百姓們亦是要慌亂。再多些時日,只怕外敵要入侵……
我抬起了頭,環視了屋內的眾人,他們將目光皆是投在我的身子上,充滿著期待,我慢慢地伸出了手臂,當著赫連琰的面接過了那柄寶劍,頷首,“臣……領旨!”
赫連琰嘴角微翹,終究閉上了眼眸,頭一搖。剎那,寢宮內靜得如一潭死水。張太醫邁上前來,用手微探向他的鼻子,表情稍有和緩,“僅是睡過去了。”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一會兒,我和其他太醫們討論下,給皇上開貼藥方,先暫時穩住毒素。”張太醫一面在桌面上執筆寫著,一面說道,“不過……最要緊的還是要找到解藥,畢竟臣僅能維持五日。”
太皇太后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由得又是將充滿了期待的目光望向我,“琰兒的生死就在你的手上了。”
我背對著大家,一下子感覺身負千斤重擔,就連手上的寶劍險些皆要摔在了地上,我垂首不語,然,心中告誡著自己:現下只能共前進,不能後退了,因為……我已經別無選擇!
一回到了女貞殿內,還未等瑟兒和芙兒過來替我倒茶,熟料從門口處進來了七八名大內侍衛,且不說這些人一個個皆是高手,腰挎劍柄,身子站得筆直,眼眸四方觀望,只怕是在時刻警惕著,他們等人將偌大的女貞殿內圍住,分頭站開。在女貞殿的外面,亦是跟隨了一些官兵。如此陣勢,一下子將那些小宮女們嚇得驚慌失色,以為誰犯了律法,他們等人要來捉拿,即刻躲在了我身側。
“萱綾小姐,這是……”瑟兒一臉地疑惑。
我才欲吱聲,那劉公公已是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卷猶如聖旨的黃色卷軸,“特奉太皇太后指令,五日內,在案未為糾察清楚之前,所有侍衛必須緊隨赫連萱綾身側,不得私自離開,確保她人身安全,若有不測,拿你等人是問。”
“遵旨!”所有侍衛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喊道,其聲量之大,嚇得這些女孩兒又是一驚。
劉公公將卷軸收起,走向了我,“現下特殊時期,萱綾姑娘若有覺得不便之處,亦是要忍一忍,難免那刺客會將劍柄指向於你。”
我瞭解地點了點頭,“有勞太皇太后費心了,萱綾定會按時查出真兇。”
劉公公看了我一眼,“老奴雖是不得皇上倚重,但太皇太后卻對老奴恩重如泰山,不管如何,老奴還是希望萱綾姑娘儘自己最大努力。”說完,他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所有宮女們皆湊上前來,一臉的疑惑不解。
我未吱聲,一臉的凝重表情,轉身走到了床榻之上,坐下,仔細地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串聯著……
觀麒茶樓,現京城內外最具有特色之一的樓宇。其‘特色’不在於它的外觀結構,更是在它所經營方式,其一,每登門第一次之人,即享受五折優惠口其二,若是這茶樓常客,亦可享受其七折優惠,並贈予一盤小點。其三,此茶樓不光是經營茶水和糕點,還伴有窯子持色,到了夜晚,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皆是可以入門,女人們喜歡觀看武術表演,而男人們則喜歡女子的歌舞表演。其茶樓亦正亦邪,就好比它的主人,分不清是正是邪。
我身著一襲男裝,身後跟隨著幾名便衣侍衛,從一進入茶樓就分外地引人注目,畢竟此等休閒之地,理當是一人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