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時機一拖再拖,便遲遲沒有出口,並不是我有心隱瞞。”我再接再厲,“但話又說回來了,伯桃雖死,但在我心目中,他永遠都是我的正夫。所以賜婚什麼的估計草民是無福消受……”
話音未落,展想墨就暴跳起來:“什麼意思!?你想佔完便宜不負責任!?”
……
忍了好久我才沒有一巴掌蓋到他臉上去。
“想不到阮愛卿也是至情至意之人。當今世上,想要找到如此專一的女子已是不易了……”皇帝一臉欣慰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嘆一口氣,仰天感慨道,“恐怕也就只剩下朕和阮愛卿了吧……”
……
你專一?
你後宮男人三千多,你對三千多個男人都專一?
我被她小小噁心了一把,可是又沒辦法反駁,只好打著哈哈看著她一個人自戀。
曾少離幾個表現和我一樣。沒辦法,人家是皇帝啊……
三分之一柱香以後,皇帝表示自戀完畢,轉過身好奇地看著展想墨:“話說回來,朕沒有記錯的話,阮愛卿之前曾在逢生城粗言爛語開罪於你,還鬧得你派兵追殺她。這才不過個把月時間,你們是如何由恨生愛的?”
展想墨眉毛一挑,抿起了嘴巴。
“莫不是你聽了臨國王女來訪之事,情急之下想找人做擋箭牌,有心欺鳳吧?”皇帝眼神犀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激動地一把衝皇帝豎起了大拇指:“說得太……啊——”
話音未落,展想墨“啪嗒”一聲踩在我腳上,出口的話迅速扭曲成痛苦的慘叫。
皇帝不解:“說得太啊?”
展想墨開口:“她的意思是,母皇所說並非如此。其實當初她之所以在逢生城口出狂言,根本是想給兒臣留下深刻印象。兒臣是事後才知道她的心意,一時感動,就……”
“一時感動就接受了?”皇帝顯然對他的答案不甚滿意,“上門求親對你一心眷戀的女子也不少,為何你就沒有對她們一時感動呢?”
“兒臣是一時感動,被她霸王硬上弓了。”展想墨面無表情。
……
頓時,眾人投射過來的眼神那叫一個震驚。
我一臉絕望地瞪著展想墨。這種理由他都說得出口,我已經完全可以想象回到鬼都時,骷髏衝我揮刀一笑的情景了……
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怒了,低聲怒斥:“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只是想看看你的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而已。”我真誠道。
展想墨呼吸一窒,腳上使勁。
我配合地將表情扭曲得跟苦瓜一樣。
“腳……”
兩道制止聲同時響起,又同時停住。
曾少離和言笑對望一眼,臉色尷尬。
皇帝看在眼裡,一臉瞭然的神色,笑意更濃。
“不若這樣吧。”皇帝開了口,語氣裡充斥著難掩的興奮,“一個比賽決定勝負,贏者可以決定婚嫁。如何?”
如何?
我眼皮一跳:“這麼簡單決定終身大事,不好吧?”
“無妨!朕可是一國之鳳。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皇帝嘴角一咧,“就這麼決定了!”
……
靠之……
人權哪去了?不能投反對票嗎!?
突然冒出個老公你讓我回去怎麼跟“已經仙逝的左伯桃”交代啊!?
我拼命衝曾少離打眼色。
曾少離為難地看了正在興頭上的皇帝,一臉抱歉地搖搖頭。
……
心灰意冷。
皇帝開始準備出題,頓了頓,看向我的方向:“阮愛卿,琴棋書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