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你喝點茶吧。”
朱嘉義將茶杯重新放到了莊錦瑟的手中:“溫度正好,喝茶可以穩定心神。”
“謝謝。”莊錦瑟將杯子送到唇邊。
朱嘉義說道:“我們換個話題吧。”
“好啊。”莊錦瑟應道。
朱嘉義笑著說道:“我很喜歡藕亭,這裡的人都很好相處。我也去過少年宮那邊看過,我就是聽那邊的保安說起你父親的武術培訓班的。你父親在藕亭享有盛譽。”
莊錦瑟連忙否認道:“您太客氣了。我爸爸也沒有什麼的,藕亭是小地方,所以別人的話難免誇大了一些。”
朱嘉義說道:“我很享受這裡的氣氛,很友好很自由很平靜。藕亭很適合我這種改過名字重新再來的人。”
改過名字重新再來?驚訝太多,所以莊錦瑟一驚之下直接說道:“改過名字重新再來的人?你改過名字嗎?”
朱嘉義的神色突然變得慘痛:“是。我母親在父親過世後被趕出家門,我也是在那時出的車禍。雖然母親不準別人告訴我,但是我的舅母們還是很樂意點醒我的。之後,母親便幫我改了姓名。”
莊錦瑟的直覺告訴她,朱嘉義就是祝家明。
她呆呆的問道:“你認得一個叫唐宋的人嗎?”那年夏天,唐宋帶著自己的堂姐唐仁和表哥祝家明來莊錦瑟家學武術。莊錦瑟清楚的記得自己初見祝家明時的情形,那天她像往常一樣用武術使力的巧勁兒炒著菜,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清亮的口哨聲。
莊錦瑟側轉過身子,看見的便是祝家明漾滿了桃花的笑臉。
朱嘉義冷下面孔說道:“我當然認得他。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父親背叛婚姻的見證,我母親被逐家門的因由。”
莊錦瑟聽見自己撲騰跳動的雜亂心跳,她艱難的問道:“你記得?你不是說你失憶了?”
朱嘉義的嗓音是難得的冷冽:“不用記得,我的親戚們一遍又一遍的對我說起。”
淚水在一瞬間湧上了莊錦瑟的眼眶,她忍了又忍才沒有痛哭出聲。
祝家明是在莊錦瑟眼前出的車禍。很長一段時間裡莊錦瑟都不能閉眼,只要一閉眼,她的眼前便血色瀰漫。
曾經她以為,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她也曾想過,祝家明會不會康復,會不會重新站起來。
喬明華曾笑言那陣子的她形容枯槁令人費解。
莊錦瑟並不是矯情,也並不是失去理智。她也曾經一遍又一遍的分析過自己的情感,那年暑假,若是祝家明好好的離開了,他與莊錦瑟而言也不過就是青春記憶裡的一抹亮色。
但是,他在她的面前被撞飛了。莊錦瑟衝過去親手將他抱在懷裡,他一額頭的血,那樣慘痛的記憶一次一次的割開了莊錦瑟的心口的傷疤。
她怎麼能夠忘得了他?她如何才能夠忘得了他?
永遠也不能夠。莊錦瑟知道自己永遠也不能夠放開這段慘痛的記憶。
朱嘉義提高嗓音試探性的喊道:“莊小姐?”
回過神來的莊錦瑟看到的便是朱嘉義關懷的目光。雖然他的容貌變了,也雖然他記不得那短暫的時光,但是,無論如何他總是回來了。
莊錦瑟的內心湧動著強烈的興奮感和幸福感,家明他終於回來了。
莊錦瑟握緊拳頭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喊我莊小姐?這樣好像在演民國劇。”
朱嘉義笑了:“那我喊你什麼?”
“錦瑟。”因為你從前就是喊我錦瑟。
朱嘉義的笑容里居然有幾分羞澀,他低聲說道:“錦瑟,那你也不要叫我朱先生吧,你就叫我嘉義好了。”
“嘉義,”莊錦瑟說道,“後天培訓班會開課,到時候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