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惡趣味吧。”
玻璃杯子晶瑩而滾燙,莊錦瑟將杯子輕輕的擱在膝蓋上,要是連朱嘉義這樣的人都叫沒品位,那麼現實生活中大約也就沒有什麼人是有品位的吧。
朱嘉義看著花束說道:“謝謝你送我的花,等下我去配只花瓶回來。這邊很多東西都沒有配全,所以一時沒辦法給漂亮的花安置一個家。”
莊錦瑟看住對面沙發上的花束答道:“早知道我帶一隻水晶瓶子過來了,我那裡花瓶也很多。”
朱嘉義溫和的笑道:“那,等我好了之後去你店裡挑一隻合適的回來。”
莊錦瑟低頭看看杯子裡的茶葉答道:“要不,明天我送一隻過來好了,是我疏忽了。”
朱嘉義慢慢的搖了搖頭:“我母親至愛插花,原先家裡花瓶最多,前幾天我就要去買花瓶的,結果還是給忘了。”
莊錦瑟安慰道:“我也有這樣的情況,明明記得的事情偏偏又忘了。”
朱嘉義垂下眼瞼:“你和我怎麼會相同?因為車禍後遺症的緣故,所以,有陣子我失憶了。後來雖然好了一點,但是過去的事情卻記不太清楚了。”
莊錦瑟猛地抬起頭:“你車禍後失憶了?”
“是,”朱嘉義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很抱歉嚇到你了。”
“不不不,”莊錦瑟連連搖頭,“我沒有嚇到,我不怕的。”
朱嘉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車禍後我也做過幾次矯形手術,所以我現在的樣子和從前不大一樣了。不過,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因為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莊錦瑟的心臟突然加速,耳鼓轟隆中她聽見朱嘉義說:“記不得是在哪裡出的車禍,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出的車禍,母親深怕我出意外所以制止別人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但是Jimmy說,我好像是在藕亭出的車禍。”
莊錦瑟霍地站了起來,朱嘉義抬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莊錦瑟,他慢慢的說道:“我的母親前年夏天過世了,我想了又想才決定到藕亭來找回我的記憶。莊小姐,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特別親切。也許我從前見過你……”
莊錦瑟結結巴巴的打斷了朱嘉義的話:“你,那你,有沒有從前的照片?”
朱嘉義苦笑著搖頭:“我母親很保護我,或者說是太關心我了。所以她將我之前的照片和資料都銷燬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哪裡唸的小學和大學。富貴之家從來多是非,我原先的經歷也許太不愉快了,母親不想我記得也在情理之中。”
莊錦瑟緊緊地握住手中滾燙的玻璃杯,她不敢相信,太近似的經歷了,難道朱嘉義就是祝家明?
朱嘉義疑惑的仰頭看著莊錦瑟:“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話的,你嚇到了吧?”
莊錦瑟搖搖頭:“沒有的,我沒有。”
朱嘉義皺眉道:“可是你站起來了,你要走了嗎?”
莊錦瑟猛地又坐了下去,她顫抖著雙手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朱嘉義不解的問道:“你沒事吧莊小姐?我在這邊一直都沒有朋友,所以一見了你就說個不停,很抱歉,……”
莊錦瑟打斷了朱嘉義的道歉,她很肯定的說道:“我沒有嚇到。我是因為想起一個朋友了,他和你的經歷很相似。”
朱嘉義釋然了,他點點頭說道:“這樣啊。和我經歷很類似,也出過車禍嗎?”
劇烈的剎車聲和撞擊聲驟然響起,莊錦瑟失態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朱嘉義急忙搖動輪椅趕到莊錦瑟身邊:“你沒事吧?你哪裡不舒服?”
莊錦瑟慢慢的鬆開手掌,冷汗淋漓的她疲憊的搖了搖頭:“我那位朋友出車禍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邊。”
朱嘉義自責的說道:“太抱歉了,我不該和你說車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