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莊昏曉深深吸口氣,嘴角微微上翹--這是他要發威的先兆,依照經驗看來,這次是很大的威。
“遲遲你先休息下,我和他去廚房做飯!”
我趕緊將莊昏曉死命拽到廚房,張開雙臂擋在門前,懇求道:“拜託,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她計較。遲遲現在狀態不穩,受不了刺激。”
“看在你的面子上?”莊昏曉冷冷看著我:“祝莞爾,你沒發覺自己也是她的同夥嗎?”
“我怎麼了?”
“‘很純潔地睡了6次’,你居然把這件事昭告天下。現在我才醒悟自己實在是太仁慈了,應該在第一次睡覺時就對你出手的。”
“當時你確實出過手。”我小聲嘀咕:“不過被我用針給紮了。”
“祝,莞,爾。”
“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再不會說了。你有什麼火就發在我身上好了,別去惹遲遲。”
“你是說,你要幫我瀉火?”
等等,怎麼越說越色了,我趕緊迴歸主題:“總之,你這些天就待在自己家吧,暫時別過來,我會給你送飯去的,好不好?”
“要我答應也行。”莊昏曉垂下睫毛,思索了會,待再抬眼時,唇邊有絲混沌的笑意:“除非你答應做完我們還沒做的事情。”
“我們還沒做的事情?那……是什麼?”看著他不懷好意的樣子,我心生忐忑。
“‘進入’。”
莊昏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讓我差點昏厥,幸虧在最後關頭抓住櫃檯邊緣,否則一定跌個鼻青臉腫。
“怎麼?不願意?”莊昏曉說著就要拉開我:“那我還是去和後母對決吧。”
不管了,先把他給搞定再說!
想到這,我大吼一聲:“我願意!”
“這可是你說的。”莊昏曉拍拍衣角,一雙眼斜斜看著我。
“是!我!說!的!”我咬牙切齒。
“不是被我強迫的吧。”
“不是!”才怪。
“那就這麼說定了。”莊昏曉走到我面前,彎下身子,直視著我,眼中閃過一道光:“不管你是否在敷衍我,總之,這個協議,我是認真的。”
聞言,我的心,拔涼拔涼啊。不過,莊昏曉確實遵守了諾言,沒有再來我家。每天由我做好飯,送到他家去。話說現在分開吃了,我才驚覺莊昏曉的飯量有多大,一大盤東西搬過去,一點也沒剩下。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餵豬呢。
但總算把他搞定了。
再看遲遲這邊,情況不太妙。她每天都挺開心的,沒事就看電視,笑得嘻嘻哈哈,還跟著我學做菜,差點沒把我家廚房給燒了。
像個沒事人。
只是像。
我一直在等著,等著她告訴我一切。
終於,在一天傍晚,洗完碗後,我從廚房出來,看見遲遲在陽臺站著出神。
風起,將她的黑髮吹起,揚在空中,糾纏成一段心事。
我慢慢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手握著欄杆,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她。
隔了許久,她長長嘆口氣:“我說。”那天,華誠半威脅半強迫地將遲遲抓到自己位於山上的獨立別墅中。遲遲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夠逃脫,無奈,只得住下。
那段時間裡,華誠天天守著她,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遲遲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但就在幾天前,華誠以前的一個仇家越獄,並買通了華誠駐守在別墅的一個手下。兩人在深夜潛進遲遲和華誠的房間,正想暗下殺手,遲遲一個箭步上前,搶下其中一人的手槍。而恰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槍聲,遲遲迴身,發現華誠肩膀出現一個血窟窿。其餘手下及時趕來,制服背叛者,可那個仇家卻趁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