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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它是屬於我們這 一代的電影,馬克思和可口可樂一代的孩子們,它是我們的電影。

《精疲力竭》(Breathless)並不怎麼能算是我們的電影,而《中國姑娘》(LaChinoise)'3'已經是一部好似在大街上設路障的電影了。你必須選定自己的立場:或支援《中國姑娘》,或反對它;我是支援

它的。

我在加州大學讀的是電影評論課,涉及的實際操作並不多,但還是得拍部學生電影,8毫米作品,結果,我那部作品有很多地方都參考了戈達爾和《中國姑娘》。那是部毛澤東主義的電影,說的是革命學生搶佔電視臺和廣播宣傳機構的故事。我找了個法國學生來當男主角,他在片中經常會舉起紅寶書,念上幾段毛主席

語錄。

當時,學生和系裡都有權決定誰能有機會去上拍電影的那部分課程,因為資源有限,只有少數學生能用到那些器材,我並沒被選上:我被歸入了被人遺忘的那一檔,他們讓我再去拍部作品出來。我出離憤怒,因為我覺得被選上的那些電影並沒那麼好。其中有一部是關於麥克阿瑟公園的紀錄片,然後再切到那首同名歌曲,還有些蛋糕在雨中融化的畫面等;雖然我那部作品也拍得很粗糙,但至少裡面想法不少。所以我把這事當成了一個訊號,我覺

得自己不會成為電影人,於是就繼續埋頭學習電影評論了。

凱:除了寶琳?凱爾,當時你還讀誰寫的評論?

保:在安德魯?薩里斯(AndrewSarris)的鼓動下,《電影手冊》(CahiersduCinéma)'4'當時有了英語版,除了這個,我還看《電影季刊》(FilmQuaterly)和《電影評論》(Filmment)。這事很奇怪:我有一書庫的電影雜誌和電影書,但所有的收藏都在差不多1972年年底戛然而止。在那之前的,我基本全都有:每一期的《電影手冊》、每一期的《正片》(Positif)、每一期的《視與聽》(SightandSound),還有那些不太多見的東西,比如每一期的《場景》(Se-

quence)。那時候我真的是什麼都看,因為這是我自己選的職業。

然後,某一天你對自己說:“我不再那樣了。”你不再看書看雜誌,不用多少時間,一切就那麼停了下來,十分奇妙。現在再讓我看電影方面的書,幾乎是不可能了。偶爾,差不多一年一次,會出現那麼一本電影書,確實看了能給人啟發,就像是關於好萊塢的猶太人的那本,或者是卡贊(EliaKazan)的自傳,但是,那種傳統的

電影書籍,我幾乎是再也不會去碰了。

凱:你是否覺得,你和更早先的那些美國影評人之間,有著一種特殊關係?

保:我覺得,而且我自己也是某些傳統的有力推進者。當初在

《電影》雜誌社,我曾努力做過一件事,那就是為帕克?泰勒(ParkerTaylor)做宣傳,我覺得他是位很重要的影評人,但卻被侷限在了同性戀電影的狹窄領域中,被他稱作“電影之泛性愛”———相對於電影的雙性愛觀點———的觀點也沒能得到充分認識。他的作品給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影評人第一節(3)

我影響很大。

凱:評論的時候,你更多地將電影看做一種文化現象,抑或只

對文字的近距離閱讀感興趣?

保:起初我是想要效法寶琳,對第一人稱複數的自由運用———她直到現在仍這麼做:“我們喜歡電影是因為一、二、三”———讀完之後,起初你會同意這觀點,但是隨後再一想:“等等,我喜歡電影,真的是因為這些嗎?”但她很有說服力,所以我發現自己也在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