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咕著什麼。
被陳珏一席話震得神智糊里糊塗的侍應生無法,只好聽從五個人裡面看上去最高貴威嚴,頗有王者氣息的端木大爺的話,拿筷子去。見事態已經被控制住,沒有什麼熱鬧好看的眾位觀眾紛紛回過頭繼續他們的優雅的小資格調。
燈光依舊晦暗,搖曳著迷離。輕緩的小提琴聲盪漾在每個人的耳邊,訴說著愛情的堅貞,少女的輕靈,優美的風景。每個人都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是曇花一現。
“果然,我是個俗人。”悠悠的嘆息著,陳珏對這些或是西裝革履粉頭油麵的紳士,或是妝容妍麗長裙曳地的名媛沒什麼好感。“面對資本家的聯合欺負,勞動人民也不是好惹的!”恨恨的一揮手裡被燈光反射的明晃晃的刀具,陳珏自語著。
“資本家?”李銘遠喃喃著,明秀俊逸的臉此刻帶有南方兒郎獨有的憂鬱氣質。“是在說我們?我們是資本家?你是勞動人民……”啞然後一陣輕笑,“你從哪裡得來的結論?”
很快,那侍應生把朱黑色的筷子拿了來,遞給陳珏。扔下不耐煩且礙手的刀叉,一筷子下去夾住就往嘴邊送。“結論不重要,重要的是民眾對貧富差異導致的階級對抗。”嚼嚼嘴裡的牛排,陳珏皺一下眉頭。肉是很嫩,就是有點血的甜味兒,嗯,這種味道他喜歡不來。“改革開放將近三十年,真正富起來的不過是一小部分人群,都是暴發戶,真正有底蘊的沒幾個。奸商,奸商,無奸不商。說的就是那些黑心腸的暴發戶們。”
“哦?還是個憤青呢!”李銘遠笑,臉上一掃之前的憂鬱之色,平添一抹清華高遠。
“不,你錯了。”放下被自己啃得犬齒交錯的肉排,陳珏抹抹嘴,向蔬菜色拉發起進攻。“我不是憤青,不過是為別人擁有而我沒有的東西這一事件發洩下情緒,調節一下自身潛在的心理問題而已,充其量就是個偽憤青。”
頓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陳珏會這樣說的李銘遠張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端木大爺的話打斷了。“食不言寢不語,你們不知道嗎?”
撇撇嘴,陳珏不理會一臉高貴冷傲模樣的端木羸,那傢伙,慣會裝腔作勢。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不就是打擾了他吃飯時的安靜氛圍,便要霸道讓說話的人閉上嘴。哼哼……
沒有了好戲看的上官眯著桃花眼,臉上的笑配合著桃花眼宛如初春的桃花在明媚的陽光下肆意綻放。有些失望沒有後文的郝少鋒對著李銘遠擠眉弄眼著,那取笑的意味很明顯。身為法學院的學生,日後的律師、法官居然會被人回嘴的卡住了,真是有趣的一天啊!
“吃完飯我們就過去。上官……”擦擦嘴角並不存在的油漬,端木大爺道:“你有通知過麼?”
“三少的話我敢不遵嗎?”肆意的調笑著,能和端木大爺在這樣說話的也就只有上官銳了。從小打到大的交情使得端木大爺很少去計較這些旁枝末節。其實他也知道,要是真和上官銳計較的話,不累死也被氣死了。
商議一下後,由李銘遠開著他那輛銀白色騷包之極的寶馬載著端木和陳珏兩人,上官開著自己的那輛奧迪載著郝少鋒,驅車前往目的地。開著舒緩的輕音樂,端木大爺只是倚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李銘遠開車很穩,沒有之前郝少鋒開車載他到西餐廳時的激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和誰賽車呢。
抿抿嘴,陳珏扒著車窗看窗外的夜景,一路上只見華燈冉冉霓虹璀璨;高聳幾近入雲的建築除去了白日裡令人仰視巍峨莊嚴,在夜的襯托下,華燈的裝扮下平添幾分神秘嫵媚。沒幾分鐘後陳珏有些暈,車子上了國道,又上了高速,七繞八繞的讓他有些摸不著頭緒。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原諒陳珏生來就是標準的路痴吧!說起來,陳珏不喜歡出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要因為他那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