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將這些戰死者的情況反饋到市民中去了,而每天島上發生的激戰,城內也可辨悉,城頭上甚至可以看見戰鬥的情形,守島戰士在百姓的眼中成為了英雄的代稱,如今任務超額完成撤回城內之時,百姓們都是自發來歡迎。
靜靜靜地看著守島士兵們從城門中進來,她的心也飛到了夾道的百姓之中,她也想見見舅舅和他,那個被自己委派到島上去的人。要不是知道阿骨顏有勇無謀,根本就守不住三天時間,也不會支使他前去了,可恨自己還下了死命令,只是出乎意料,小島在風雨飄搖間守住了七天,多麼珍貴的七天啊,如今的蘭城已如銅牆鐵壁,雖無把握能守的住,但比起七天前,戰力的增加簡直是天地之別,七天之中,全城都被動員起來了,沒有戰鬥力的人員也被分配到各個崗位上去,他們將擔任起輔助職責,比如運送物資、抬擔架、救治傷員、燒飯、送水等等,每一個人都被分配了任務,整個城市如今已成為一架開動了的戰爭機器,嚴陣以待,準備給攻城者送上一份厚禮。
我東張西望,卻看不到靜的影子,守島部隊直接進了內城休整,城裡的獸巫、牧師、醫師空群而出,前來為我們診治,小島因為隨時要陷落的關係,自告奮勇的醫護者被嚴禁上島,而隨軍牧師早已累暈過去,被抬離小島,況且刀劍之傷也不是牧師看的好的,他們僅能做到的也就是止血,回覆氣力,減少傷痛而已,並不能起死回生。
蘭城最著名的獸巫莫德極為驚異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身為蘭洲島最高指揮官之一的這位,堅持最後才替他診治,如今臉色看上去絲毫沒有失血過多的跡象,而經自己診察,也沒什麼大的傷處,怎麼會全身裹滿繃帶,裝出一副生命垂危的樣子呢?總不至於是考驗自己的本事吧。
靜大步地跨進了營帳,快速移到我躺著的床頭,見大獸巫莫德一臉的驚訝神色,心中一急,差點沒哭出來,哽咽著問道:“莫德長老,他,他不會有事吧?”
莫德不愧是年老成精,手還搭在我身上,明顯感覺到我見到靜進來時的情緒波動,已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微笑道:“沒事的,只是力氣不濟而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靜仍是語帶哭聲問道:“那他怎麼全身裹滿繃帶啊?”這話不用莫德回答,守衛在我邊上的阿果立刻洩了密了:“將軍說這事關軍事機秘,不能說的。”
我白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我怎麼千算萬算,忘記將這多嘴的傢伙支開了,其實也不怪他,誰讓我這幾天有事沒事就教導他,有問題有要提出來,不要蹩在心裡。當然原話並不是這麼文明的。
靜此時驚訝地望向我,卻見我極力迴避她的眼神,而莫德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哪還不知道我是在玩花槍啊,恨恨地道:“星夢,你,你,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要撲上來修理我。
莫德長老及時替我解了圍,道:“殿下,他這幾天勞累過度,可經不起打的,過幾天再說吧。”說完樂呵呵地起身道別出帳了。而聞訊趕來的關培等人也起身出帳了,臨走還把多嘴的阿果給拉了出去,關培臨出帳門還不忘取笑我們:“小兩口好好聊聊。”
這句話差點沒把靜的俏臉羞得通紅,看到我賊笑的樣子,惱道:“都是你這傢伙,害我被人取笑。”說著舉起小拳頭就要打下來。
我還沒等拳頭落身,就先呻吟起來,雖然靜的拳頭毫無殺傷力可言,但現在的我還是不敢領教,身上的傷雖不重,但好歹也是傷啊,刀劍痕雖早已收口,但難保意外下崩裂開。
瞧著眼前的星夢,靜的粉拳硬是落不下去,心裡卻像打破了五味瓶一樣,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味道,這幾天來,每天都有戰死者的遺體被送回城,她心裡也是害怕啊,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