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3部分

喝茶一邊思量,門外傳來一聲:“公子。”語氣裡有些興奮和著急。

擱下茶盞,柳陵鬱道:“進來。”

寬袍廣袖的蘭敞推門而入,來不及行禮就衝柳陵鬱道:“公子,成了!成了!”

“當真?”柳陵鬱雖不像蘭敞那般喜形於色,但那驚喜之色也算得上顯而易見。

蘭敞拼命點頭,“前些日子配的那一味‘絕代’起效了,戊丙房內的那個書生昏了三天,醒過來歇息了一日,脈象竟然正常了!”

“你肯定?”柳陵鬱又問了一次。

“公子請隨我來。”知道口說無憑,蘭敞側身引柳陵鬱出門。

二人一塊兒下了水牢,遠遠地就瞧見一個身形修長筆直的書生背對著牢門靜坐。

“把溶蔭叫來。”柳陵鬱沒有繼續前行,只是冷冷地小聲吩咐著。

不一會兒,美豔不可方物的溶蔭裙裾款擺而來。

柳陵鬱衝溶蔭揚了揚下巴,溶蔭就開始脫衣服,待到只剩下一件肚兜時才停下。

“進去,本公子要看到他情不自禁。”細細長長的鳳眼裡寒意生騰,連周遭輝煌的燈火也掩蓋不住其中的冷光。

溶蔭入了牢房,極盡挑逗勾引之能事,須臾便和男子滾在一處。兩條白肉交纏著,抵死纏綿似的。不一會兒,那原本還在不斷律動的男子抱著溶蔭不動了,約摸是射了。

“繼續。”柳陵鬱傳音入密,溶蔭便依言行動。

亂懷樓的當家花魁,柳陵鬱親自□而出的美人,溶蔭的本事自然不容小覷。二人又顛鸞倒鳳了許久,直到那男子力竭才止住。

柳陵鬱令溶蔭退下,走近牢門才發覺那男子伏在床上抽搐。柳陵鬱濃麗的柳眉皺了皺,轉頭看向蘭敞,蘭敞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知怎麼回事。

蘭敞將書生扳過來,入眼的是一張含淚的臉。

在旁人的注視之下情不自禁地行苟且之事,這對於一個有些古板的書生來說也算得上是沒頂的羞辱和打擊。

“男兒有淚不輕彈,做都做了如今再哭有什麼意思?”柳陵鬱的嗓音越發的冷清了,一字一句如同環佩琳琅相擊,越是動聽越是冷清。

書生放棄一般地仰面躺著,眼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蘭敞給他把脈,臉上的喜色又添一重。行房之後脈象並無異常,那……毒算是解了啊!

“重新配一副給壬戌房裡的那位公子用一次,本公子要確保萬無一失。”柳陵鬱盯著那如同死人的書生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冒出一句話:“那呆貨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

次日九疑在銷魂山莊逮著一隻信鴿,纖細的鴿爪子上綁了一個小竹管,取下來開啟一看,裡頭有塊白帛條,上面寫的是:盧立人那事兒幹得乾淨漂亮。角落上還有一方小小的記號,四個花篆體的小字殷紅的,正是“柳陵鬱印”。

硃砂能有多紅?九疑知道最好的硃砂石色深點密,入眼的觀感最是賞心悅目。而這四個字卻是紅豔豔如同灼人的火,烙得人心頭一熱。

九疑做殺手許多年,深諳其中門道,道上的人都說“黃金殺人快狠準,堪比生死簿上勾”。他們是外行人,不懂暗殺的訣竅,他們只知道那人死了,死得不留痕跡,殺手便是成功了。可柳陵鬱是內行人,柳陵鬱是懂九疑的,懂什麼叫死得乾淨,懂什麼叫死得漂亮。

亂世里人顛沛流離的時候要攢銀子有很多辦法,九疑偏偏就選了殺手這一行,原因自然有許多,但頂頂重要的一條就是:這銀子來得快,來得乾脆。

九疑不懂詩詞歌賦,不會歌舞曲藝,長得也不是千嬌百媚、豔色奪人,賣藝、賣身人家都不要。教她街頭賣藝耍雜,她肯定嫌丟人顯眼,要她做丫鬟端水盆伺候旁人她也幹不來。她只有一身的俊俏功夫,如此便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