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瞪他。
這個鷲尾壟康在公卿圈子裡應該屬於“不帶玩”的角色,不然就是缺心眼兒的白痴!這就是我聽了這番話得出的結論。現在誰都知道筒井順慶是傾向羽柴一方的人,這也是朝廷方面判斷羽柴將獲勝的一個重要因素,他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感到有些悲哀,既是為了鷲尾壟康也是為了我自己。當公卿當到這個份上實在是可悲,而把他打發到我這裡來也可見我眼下在人家心裡的分量。
“現在筒井殿下遲疑不決就是顧慮羽柴殿下的看法,我再說話只怕他的顧慮更甚!”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就出言點了他一下。
“正是、正是!諸星殿下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菊亭晴季急忙藉口說到,與其讓同伴繼續說“傻話”,還不如自己說“廢話”。
“主公!”在這個我開始感到無聊的時候,御弁丸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看樣子是想交給我又有些顧慮兩位客人。
“兩位閣下都不是什麼外人,你儘管拿來!”我一邊接過信拆開,一邊對身邊兩個有幾分侷促的公卿說道:“我現在雖是力有不及,放心不下各地的局勢,想必兩位也是情同此心!”
“不知是些什麼事?”克服了尷尬後菊亭晴季大著膽子問到。
“德川軍越過邊境進入尾張……”
第六卷 誰家天下 22、就這樣吧!(中)
“怎麼……怎麼會這樣?”兩位公卿的腦門上瞬間平添了幾道皺紋,加上緊皺起的眉頭真有些“沙皮狗”的意思。
原本尾張那麼遠地方發生的事情,這些朝廷公卿們是不會多麼在意的,這麼大的天下哪天還不死幾個人?可眼下的情況不同,織田系的重要將領都集中在京都以西進行爭鬥,尾張、美濃、南近江都只剩下了一些“雜魚”。縱是絕對力量不小,可也缺乏一個有號召力的統帥,靠他們抵擋德川軍未免令人擔心。
一旦抵擋不住怎麼辦?朝廷前不久可是剛剛頒旨支援了羽柴秀吉討伐東國的。雖然以前德川家康每次來都是溫良恭儉,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次他不會借題發揮。就算他本人不介意那他的部下呢?東國的悍勇之士(粗魯的鄉巴佬)有時候可不是那麼好管束的。
“德川……德川謀反了嗎?”鷲尾隆康在失神中說了一句極不合規則的話,這也只能理解為一時的糊塗。
已經有四五百年了,朝廷逐漸失去了定義叛逆的資格,雖然這期間發出的討伐詔書並不少,不過那都是借朝廷的嘴把別人的話說出來。這也就造成了一種極為有趣的現象,任何一個“逆賊”都有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內翻案,而原本奉旨討逆的那個自己則被釘上歷史的恥辱柱。
德川家康是否是謀反,這要看他之後取得的戰果來定,只少也要看看織田家幾位大佬的意見再說,公卿們自己是不能先說出來的。
“京都……不會再有什麼事情吧?”菊亭晴季問的就比較有技巧了,可即便這所這樣也掩飾不住他的心驚肉跳。
“應該……不至於吧!”我匆匆地看完了信,裝作沒有聽見之前鷲尾隆康的那句話。“先君在日就曾經評價過德川殿下,說他是個值得信任的老實人。在前些日子雖然近畿也發生了一些事,但我本人並不相信這會與他有關,說是上杉或者北條我倒是能夠理解。所以說這多半隻是個誤會。菊亭閣下不必太過意!”
“那眼下……”菊亭晴季還是憂心忡忡。
“多半隻是因為前些日子羽柴殿下的那份討伐檄文,一時想不開有些上火了!沒關係,我這就寫封信去勸解一下!”我依舊是一副胸有成竹地表情勸慰到。
“到底是諸星殿下,不愧是天下最坦誠的君子!”兩位公卿自然是要恭維。
“這只是本份而已……這是什麼?”我隨手想將那封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