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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歷史的發展真讓人難以琢磨,我和他同樣如彗星般崛起出現在眾人頭上的天空中,如果不是我這個“意外”的話想必他已經在史書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不會像今天這樣只是一個如此匆匆的過客。

世上地事情就是這樣怪,我也不必再想這裡面的因果關係了,就是想也向不清楚。我在他的手上將腳蹬入鞋子,可腳步還沒有踏下臺階,就有一乘開啟門的暖轎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今天不坐轎子!”我站在臺階上說到。

“去把宮車趕過來!”蒲生秀行雖說微感意外但沒有耽擱,馬上就又吩咐手下變更著部署。

“不,車也不要!”我還是搖著頭。

蒲生氏鄉皺起了眉頭顯出了十分的為難。“回稟大殿,昨夜降雪頗大道路溼滑,如果騎馬的話實在是不夠安全。大殿金玉之體尊貴無比,屬下是實在不敢……”他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得十分清楚了。

“哦……”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確實是十分躊躇的樣子。看來這樣的舉動在在他已經是相當大的一件事了,不得不非常謹慎。

人常說越老越小,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也會犯些執扭的脾氣,雖說我經常也不能免俗,但是和其他人比起來算是好的。馬我已經有很久不騎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否還穩當。秀行他們只是專心致志地作自己的工作而已,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平心而論真是不應該再給他們添麻煩。

“馬也不騎了,我只是想在外面走走!”我安慰了他一句然後向外面一指。“難得遇到這樣的天氣又是這樣的景色,又是清晨雪地還沒有被人破壞。我現在也是不常出來一趟,總得看到點東西吧!”

“請大殿保重!”蒲生秀行鞠躬行禮到,卻在暗中撥出了一口氣。不坐車、不乘轎、不騎馬,自然就走不了多遠,可見也出不了什麼事情。

“知道了!”我此時已經穿好了鞋在走廊的臺階上跺了跺,然後抬步向外走去。“你們跟著不要離得太近,不然就把雪地踩亂了!”我頭也不回地叮囑了一句。

沉重的木門被吱呀呀地推開,雖然我說了但還是有三十幾個侍衛當先跑了出去,緊張地觀察著四外的情況。

刀上的護套(為了避免刀被凍上加的一層棉布套)已經被扯去,每個人的表情都如臨大敵。

我本想對他們說不必如此,但想了想還是不廢這個話了,因為即便說了他們也不會聽。嘆了一口氣後,我自己向外走去,身邊十丈以內算是沒有人了。

積雪在腳下咯吱、咯吱地響著,軟綿綿地踏在上面非常舒服,古老的奈良街道上隨處可見或雄偉或精緻寺院佛塔,雪後的景色別有一番味道。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極少有誰會離開溫暖舒適的被窩,可以我那不太銳利的目光,還是發現了在遠處道邊街角分散的十幾個人。看到我這一行人出來他們似乎非常吃驚,接著就飛快地四下裡跑走了。

歷史迎來了慶長六年(1601),天下似乎是越來越安定了,到處都呈現著一種歌舞昇平的景象,戰亂時期那種金戈鐵馬的豪情已經漸漸地遠去,一種奢靡的風氣逐漸彌散開來。

為了表示忠心和歌頌將軍的功業,全日本的大名再次聚集在了大阪,呈獻上各式各樣珍奇的禮物。那些第二甚至第三代的繼承人們,很多已經忘記了先輩們的榮耀,一心只想著討好幕府。

就在這樣一場聚會將要結束的時候,一個訊息突然傳來:已經隱居多年的龍山上殿,突然出行駕臨奈良!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先是筒井輝政立刻急匆匆地從大阪趕了回來。

更加令人意外地是我破例接見了他,並且交談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因而更加有人揣測:這位“太上將軍”靜極思動,想要在奈良舉行什麼大的活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