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殿恕罪,我們沒有聽見您起身!饒命啊!”她們跪下來不住地磕起了頭。
“沒有什麼,我今天起得早了些!”我自己都覺得今天的行為帶著那麼幾分詭異,沒有必要為這事歸罪於人。
“唰啦!”又是一聲門響,蒲生氏鄉的長子蒲生秀行從走廊裡衝了進來,他與前田慶次的次子前田利綱分別擔任我的正副侍從長。“大殿,您怎麼……”看到我在這個時候出來,他也一下子愣住了。
“難得出來一趟,我準備到外面走走!”我平和地說著繼續往外走。
“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還不趕緊服侍大殿更衣!”蒲生秀行一邊大聲喝罵,一邊向身後打了兩個手勢。
那兩個嚇得半死侍女慌忙爬起來,將放在旁邊櫃子上的外衣趕緊給我披上,然後一個替我係著腰帶。另一個往上面彆著零碎的東西。我停下腳步支起雙臂,同時聽見外面的走廊上一陣輕微但密集的腳步聲向遠處跑走了。
看著他們幾個人緊張慌亂的樣子,我本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一個上位者本身就是孤獨地,無論怎樣作都會給人以壓力,也許我說什麼都不說反而更好,畢竟這也只是一件小事。一旦我真的就什麼事情發表了意見,說不定反而會招出幾個剖腹的來。
我在桌邊坐下也就等了三分鐘。一份早餐就出現在了面前,雖然今天的作息時間稍稍改變了一些,但是並沒有讓我感覺出任何的不適。如果有一天你有這樣機會的話,請千萬不要忘記體驗那種感覺,由成千上萬人構成的龐大機器圍繞著你一個人運轉。
吃飯的只有我一個人,所以速度比較快,當我最後在淺淺地飲著一小碗味噌湯地時候,蒲生秀行又走了回來。
“請示大殿,用飯之後您是要出去嗎?”他站在我身後詢問到。剛,才我說要出去走走,他應該就是安排這件事去了。
“嗯!”我託著手裡的金漆碗點了點頭。連著三天悶在屋子裡也是該活動一下了。
“昨天臨入夜後將軍殿下也趕來了奈良。因為時間太晚就沒有打擾您!”看我的心情似乎還不錯,他就繼續稟報道:“現在奈良城裡已經住滿了各地大名,雖然沒有正式請求。但實際上都想能夠見您一面。我父親和竹中兩位殿下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如果想要在公開場合見見他們的話,那麼還得提前安排!”
味噌湯已經見了底,我放下碗拿起邊上的毛巾擦去了嘴角的一條海苔。“讓信清午飯時到我這裡來一趟,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我站起身向門外走去,蒲生氏鄉緊緊地跟在了我的後面。
正廳大門已經開啟,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雖不凜冽但依然刺骨。一個侍女從後面跑著跟了上來,將一件紫貂皮大氅給我披上。大氅很厚但也很輕,在這兒和外面溫度差不多的廳堂裡我已經不怎麼感覺冷了。
院子裡一隊五百人侍從武士已經整裝待發。嚴整的盔甲裝備使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來自未來時代地機器人,前田利綱也已經披掛整齊正站在佇列地最前面。
通常的情況衛隊應該等在外城,但這裡是奈良並沒有這樣的條件。我借住地這間寺院已經是相當巨大了,不然只怕是連這些人也排不開。
外面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來昨夜的那場學還真是夠大的,從大樹光禿的枝幹和牆瓦上附著的痕跡上揣測,兩三寸總是有的。這種時候和仙芝她們一起賞雪本來是最好的,只可惜她們都留在御龍山城並沒有跟來。
“請殿下著履!”正在我無謂感慨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斜下方弱弱地響了起來。
“哦!”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年輕地侍從正捧著我的鞋跪在門邊,一臉緊張地望著我。不知怎麼的,我忽然想起了“猴子”,他當年好像就作過這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