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按照易先生的要求在趕工了,增派了人手,應該幾天之後可以完工。”
簾子被拉開,一件未完工的婚紗罩在和張薰羽身材極其相似的模特衣架上。
如果說之前的那套婚紗是淺淺的杏色,那麼現在張薰羽眼前的這套婚紗就是純的不帶一絲瑕疵的白,像是收斂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光然後一齊放出來,白的耀人眼目,帶著某種遺世獨立的孤絕感。
純白的緞面上每一處褶皺都包藏匠心,玻璃紗上繡著不知名的花卉,高貴且雅緻。
張薰羽看著眼前的婚服,呼吸都輕了幾分。
“嗯,我知道了,這幾天加快工期儘早把婚服完成。”
經理在旁邊應了一聲是。
“還有什麼其他想試的婚紗嗎?”易千率在張薰羽耳邊問。
張薰羽搖了搖頭,一叢花令的婚紗,包括一樓的婚紗,每一件都是上佳,但每一件在這件婚服面前都成了襯托。
張薰羽現在只想要快一點穿上這件婚紗。
“你是不是很早就開始準備了?”在被易千率牽出一叢花令的時候,張薰羽忍不住問易千率。
一件婚紗,從設計,到打樣,再改設計稿,再打樣,需要多長的時間?她回到中國也不過過去了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是這麼快就能夠做出來的?
“婚紗是很早就開始準備的,其他的比較倉促。”易千率說,拉開車門送張薰羽去張氏。
還有其他的?
不過也是了,籌備一場婚禮需要的並不僅僅是一套婚紗而已。
“易先生,這次求婚的人可是我,然而被求婚的人卻早就開始準備一切了。”張薰羽在易千率還沒有發動跑車時抱住易千率的手臂,“易千率,你還沒有全部準備完吧?剩下的,這次讓我來準備好不好?”她也想要籌備一次他們的婚禮,就當是彌補七年前的那場婚禮也好。
易千率看著張薰羽眼裡的期許,明白張薰羽一直以來也是覺得遺憾且愧疚的。
七年之前,那場她當著所有人悔婚的婚禮。
“好。”易千率應下,在張薰羽鬆開他的手之後跑車平穩的駛出去。
“不過……你不是想要在一切結束之後再進行婚禮嗎?為什麼要讓他們加快進度?調查張昔羽的事情有眉目了嗎?”張薰羽轉念想及這一點,淡惑。
“還沒有,不過不會太久了。”易千率看著前方的路況,將今天早上程池彙報的事情毫不避諱的告訴張薰羽,“機場的監控沒有查出太大的問題,至多隻能查出那位地勤人員當時支開了其他人一個人在更換尾部舵機,並不能查出這一切和張昔羽有關,但透過查明地勤人員的家人,也許算是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什麼突破口?”張薰羽也跟著有了幾分緊張。這件事情查了這麼久,從最開始的被張昔羽抹殺了全部證據毫無進展,到現在終於有了突破口。
“地勤人員的家庭構成和簡單,結婚十餘年的妻子,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兒子,和一個弟弟。妻子和兒子都表現的很正常,唯獨弟弟……”易千率頓了頓,“他的弟弟原本就嗜賭,這段時間於賭上更加揮霍無度,按理而言,以他弟弟的揮霍程度,張昔羽給地勤人員的錢應該早就已經被豪賭一空了,何況地勤人員留下的錢大部分應該在妻子和兒子的手裡。”
張薰羽的單手支著下顎,微微沉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地勤人員的弟弟就大有問題了。
地勤人員在a市只能算是小康之家,在張昔羽給的錢財花完之後,應該根本沒有錢再供弟弟豪賭才對。
何況……怎麼會有一個家庭,在哥哥死後,弟弟沒有任何傷心的情緒,而是跑去豪賭呢?
“查到他的這些錢都是從哪裡來的嗎?”
易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