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次婚,第一次是在孤島上,他單膝跪在一地月光裡。第二次是在街頭,他從無人機裡取下和第一次相同的戒指,把第一次因為意外中止的求婚延續下去。
第三次……其實由她來求婚,也沒有關係吧?
張薰羽轉回視線,看著易千率線條柔和了不少的側臉:“易先生,那麼你願意嫁給張小姐嗎?”
“不願意。”跑車在一叢花令外停下,易千率替張薰羽解開安全帶,勾了勾唇角,“但如果是娶的話,倒是很樂意。”
所以她這算是……求婚成功了?
張薰羽拉開車門走下來,在凜冽的風聲裡把自己的圍巾拉上去一些,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易先生,你答應的也太輕易了。”
相比起易千率向她求婚的時候,易千率答應的的確是太輕易了。
“不然呢?讓你也在路上單膝下跪那麼久?”易千率的眼裡帶著淡淡的無奈。
張薰羽臉上泛起淺淡的紅:“小心眼的男人。”小聲的嘟囔著,張薰羽踢了踢腳邊的石子。
在島上的時候讓他在地上跪的久了一些,也記到現在。
“現在就對我這麼小心眼,真的嫁給你了怎麼辦?”
“我怎麼敢對你小心眼?”易千率臉上的無奈更濃,撥弄了一下張薰羽的長卷發,“張小姐,易先生答應的這麼快,是因為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娶你進門了。”
張薰羽“撲哧”一聲輕笑出來:“易先生,張小姐表示很滿意你的答案。”
張薰羽的口鼻都被圍巾遮住,一雙杏眼彎成好看的月牙,笑意滿滿的從眼裡溢位來。
易千率半抬起手,落在張薰羽眼角,在第一次見到簡安寧時,易千率就在想如果是張薰羽,這樣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他和張薰羽從重逢之後到現在也有七八年了,但似乎還是第一次和張薰羽一起度過冬天。現在也算是一起走過四季了。
易千率拉著張薰羽的手進了一叢花令,店員拉開店門,和張薰羽第一次來一叢花令時一樣對張薰羽鞠躬:“歡迎光臨,易先生,易太太。”
一叢花令和以前相比並沒有多少變化,裝潢,店員,構造,都是張薰羽所熟悉的,唯一不同的是裡面的婚服和上次相較多了許多。而且現在也算是在正式營業了,一樓有一對新人正在挑選婚紗,時不時的笑鬧幾句。
經理匆匆走過來,對張薰羽和易千率微微鞠躬:“易先生,易太太,歡迎光臨。抱歉我們沒有得到易先生要來的訊息,所以沒有清店……”
“不用了,我和易太太也是臨時忽然想過來的,以後也不用特地清店了。”偶爾來的時候,看見其他的新婚夫妻挑選婚紗的樣子,也會由心的覺得有溫暖感一點一點的蔓生出來。
“好的,易先生,易太太請跟我來。”經理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在張薰羽和易千率右前方數步遠的位置,領著張薰羽和易千率去二樓。
二樓依舊不對外開放,僅供展示,只是這個“對外”並不包含張薰羽和易千率。
裡面的婚紗依舊是張薰羽第一次來時的那幾件,並沒有新的婚紗,張薰羽已經全部穿著照過婚紗照了。
“我還是穿上次婚禮時的那件婚紗吧?我覺得那件婚紗很好。”張薰羽回身對易千率說,上次那件婚紗是易千率親自設計的,在婚禮上穿著自己的丈夫設計的婚紗也是一件非常能作為紀念的事情了。這裡也沒有其他的新婚紗作為選擇。
“我怎麼會讓你穿一樣的婚紗?”易千率點了點張薰羽的鼻尖,目光轉向一旁的經理,“新婚紗還沒有完工嗎?”
“還沒有,因為是純手工的,所以格外的耗費時長……到現在為止也只是剛剛完成了刺繡的部分。”經理答,示意店員拉開新婚紗外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