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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麼意思?

說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位柳嘉小姐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說她的行李箱的那封信是不是被他拿走了?

還是說 …產檢報告出來了,有喜有憂,他想聽哪一個?…有些話,心裡念著是很輕鬆,卻難以啟齒。她想著想著又有些鬱結起來,沒來由一陣氣惱。瞧瞧,她心裡一有什麼事兒,大多都給他說,可他呢—客廳裡冷冷清清的,她等了十來分鐘,都沒見著顧方澤的人影,心頭疑惑,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拾階上樓。

樓下是客廳,廚房和飯廳,樓上才是起居的處所。她猜那個有潔癖的傢伙說不準在洗澡呢。每回別說出差歸來了,就算是出了趟門回來,他都得洗個澡才算舒服。

臥室裡沒開暖氣,沁涼無比,她穿著棉拖踏進去都感到有股子涼氣從腳底往上竄,可那人居然在裡頭睡著了。

臥室的西邊角,擺放著一張貴妃椅,還是剛結婚那會兒,顧方澤極寵她時花了大價錢與大心思,特意從法國定做好空運回來的,記得當時她還嫌棄那椅上的牡丹花紋太貴氣庸俗呢。而此時顧方澤就躺在上頭,安然熟睡。

縱使對他有百般挑剔,李漣漪也不得不承認,他睡著的樣子,那話怎麼說來著,挺天使的。

大概是剛洗過澡了,他的頭髮仍是微溼的。有些凌亂不羈地覆在額上,然而他的眉目舒展得很開,能讓女人嫉妒死的濃密長睫覆下一片安靜的陰影,愈發顯出他那張面容的英俊沉靜來。

就這麼個熟睡了都能迷到大片雌性生物的男人,最近怎麼總愛氣她啊。

李漣漪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就是自那回她從以色列回國後——或許是從他得知蘇唯一回國以後,他對她的態度就愈發的陰陽怪氣起來。難道他是怕她意志不堅定,會動搖心智紅杏出牆嗎?

可他明明知道,她是離不了他的。他是水,而她就是那條瀕死的魚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甚至害怕他會就此厭倦她,或者突然哪天頭腦靈光了,再或者是真正愛上了某某了,後悔和她結婚了… 那麼到那個時候,她還剩下什麼?連想想都是空蕩蕩的絕望。

再說了。顧方澤的花花腸子那麼多,試想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在乎她在意話,怎麼著也不會天天緋聞纏身吧?

她在很早前就明白,錯過就是錯過了,當年雖說是蘇唯一背棄了她,但她也不是立馬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麼?說到底,誰也不欠誰,她恨的是蘇唯一的無情無義讓她丟了那麼多東西,讓她連找都找不回來。總之,她和蘇唯一這輩子是真的不可能了。而顧方澤更是明白。他那麼聰明,眼神兒又那麼厲害,連她都想得通的事兒,他怎麼可能想不通呢?

她就這麼邊看著熟睡中的顧某人邊琢磨,目光無意觸及到那微敞的浴袍與修長乾淨的手指,她不由想到,這雙漂亮的大手會在她生病時熬很香很糯的白粥,會將她冰涼的手放入他溫暖的大衣口袋裡,他的身材很好,線條完美有種優雅的魅惑,他裸身伏在她身上時她能聽到與平日不同頻率的心跳…於是,她很可恥很不純潔的悄悄臉紅了。

急急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把手,發出的輕微聲響驚醒了淺眠的某人。

“急著去哪兒呢?”他在她身後道,嗓音有種剛睡醒時特有的沙啞。

似讓人撞破了尷尬事,李漣漪著實讓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大跳,連心跳都有幾分停滯了。穩了穩心神,她轉過身去,唇角扯開,不答反問,道,“不是說三週才能回來麼,現在才過了兩個禮拜。”

顧方澤從貴妃椅上坐起,神情莫測地瞅著她,好半天才開口道,“怎麼,不想我回來?”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沒這個意思,就覺得有點奇怪。”

顧方澤坐在那兒,於室內略顯昏暗的光線中淡淡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