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伊姆斯的聲望隨著麥克拉倫的聲望上升而上升,也隨著它的下落而下落。伊姆斯夫婦被看成是純粹的玩具電
影人,影評人失去了對他們的興趣。
但他們倆繼續拍攝電影,玩具電影以及觀點電影。玩具電影
在那些年裡有了進步,開始利用具有不同複雜程度的“玩具”,桑塔莫妮卡別墅、巴洛克風格的教堂、玩具火車、舒爾茨計算機、利克天文臺。每部玩具電影都呈現出一種結構,在這種結構中,物件可以“是它們自己”,可以變得像“玩具”一樣,就像是處於一定結構之中的人類可以變得像小孩一樣。物件並不一定只能是功能性的,它可以有多個位置。利克天文臺的望遠鏡是實用的、笨重的、奇怪的、美麗的。觀眾感知到的它的那一面,和利克天文臺的天文
觀點的詩意:查爾斯?伊姆斯的電影(5)
學家與它共處多年後所感知到的是一樣的。它身上有著同樣的結構,有它的意義,既有功能性的也有美學上的,簡而言之,有它的
完整性。
最近一部也是最好的一部玩具電影是《陀螺》(Tops),七分鐘
的研究,研究物件就是片名中的陀螺。《陀螺》是玩具電影技術的一次精進。結構被簡化了:沒有敘事,更少背景,更少情節;物件在結構中有了更大的重要性。各種形式的陀螺都得到了呈現。觀眾對陀螺的種族性、形式變化、色彩和旋轉方式進行研究。影片的前半部分呈現了各種各樣的陀螺,逐漸將範圍限制在越來越簡單的形式上:最終變到了一枚旋轉的圖釘。這是一個物件完整性的時刻:陀螺的所有繁複和變化最終變到了它的基本形式,兩個平面,一個面因重力和迴轉力的平衡而被懸空。觀眾意外地發現即使是陀螺這麼一件無足輕重的小發明,他也從沒能真正弄明白過,從沒真正接受它,從沒“享受”到它的樂趣。影片的第二部分描述了陀螺的“墮落”,它又回到了更加複雜的陀螺上,在一片空蕩蕩的背景中,令觀眾再次獲得看看同樣的陀螺的機會,但是已經帶著
新的認識和感覺了。
伊姆斯覺得玩具電影和觀點電影一樣重要。“沒有《陀螺》這
樣的電影,也就不會有觀點電影,我不覺得這話有什麼誇張。那是同一種工序的不同部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想我也可以說服
IBM接受這個觀點。”
伊姆斯夫婦從他們電影事業一開始,就在拍攝另一種電影,
一種以智力完整性來對待物件的電影。他們的第一部觀點電影是《溝通入門》(AmunicationPrimer),那來自一個問題,伊姆斯
覺得那是一個他必須在有能力解決之前就說出來的問題。他說:
我覺得建築已經不會有發展了,除非將資訊處理全面融入城市規劃之中。面對人口增長或社會變化的問題,除非你有某種辦法來處理這個資訊,否則無法真正預先想好對
策。所以,這就是我拍這第一部電影的原因,我們在尋找某些溝通的素材。我們去了貝爾實驗室,他們給我們看了一個
有鬍子的男人的照片,有人說了類似“你會發明電話”這樣的話。這就是你能得到的。所以我們拍了部名叫《溝通入門》的電影,特別為建築師而拍。
革新經常是伊姆斯解決問題時的副產品,正如他們為大規模
生產自己的椅子而開發出一種膠合板層壓工藝那樣。同樣,為了解決城市的複雜、遠期問題,為了給電腦帶來一種完整性,伊姆斯開發出一種具有革命性的資訊顯示方法。1953年,伊姆斯夫婦推出了《假想課程示例課草略》,歷史上的第一次多媒體展示。《草略》中不僅有三個同時進行的畫面,還有一位實時旁白者,一大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