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不管自己怎麼捂,對方都不願施捨給他半點感情波動,連討厭都沒有!明明……初見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
阿贊諾迫切地想要在韓至留疏離的眼裡留下一絲只屬於自己的色彩,他和一個侍官謀劃好,但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事情全不一樣了。
畫界的天才不知怎麼地,成了一名盜竊犯!
韓至留怎麼回去抄襲別人的畫呢?他那麼高傲!這些人是瞎子嗎?為什麼會相信!
阿贊諾既憤怒又自責,他覺得自己再無言去見韓至留了,後來,他悄悄地去看了眼,收到的,卻是前所未有的疏離冰冷。
“踐踏人的尊嚴,很好玩嗎?”
阿贊諾內心仿若撕裂般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無力辯解,在看到那雙眼後,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理由都會是狡辯。
韓父也有些惱了,任誰也無法容忍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孩子背上莫須有的汙名,阿贊諾一時成了韓家最不受歡迎的人。
“爹,你說他怎麼能這樣呢?”
韓父聽到聲音,回頭看兒子,然後怔住了,他的兒子,哭了,哭得那麼傷心。
他兒子從小就很堅強、很懂事,跟著他四處流浪也從沒叫過苦,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傷心的兒子,他如何不心疼。
“阿留其實很喜歡阿贊諾對不對?”韓父將兒子的頭靠在肩上,輕聲問。
韓至留流著淚,說:“可他……他不喜歡我……”韓至留從不敢和別人說,他覺得自己就是犯賤,他那麼欺負自己,可他卻還是喜歡他!
他恨不起來,也不敢表現愛。
他逃離,他把自己藏在殼子裡,他比誰都害怕受傷。
……他是個膽小的人,脆弱膽小。
“我們離開這裡,回江南好不好?”韓父心疼道。
“嗯……”韓至留將頭埋在父親的頸窩,任淚水肆意流淌。
阿贊諾很快知道了韓至留要離開的訊息,當場,他摔碎了自己最愛的一套茶具,阿贊諾瘋了一樣跑到韓至留家,卻見韓父神色焦急地在門外張望。
“阿留呢?”
“他不是被你叫出去了嗎?”
“我沒有啊!!”阿贊諾辯解,心中生出幾分焦慮與不安。
“這個就是那皇子殿下整日跟著的人?長得可還真夠勁!”
“是吧!他爹也長得好呢,你說他們大慶的男人是不是都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吶!”
幾個男人□□著,幾雙手在韓至留身上肆意撫摸,韓至留嘴被勒住,無法喊出聲,淚水充滿了眼眶,這樣的侮辱,他從未想過,恐懼就如潮水一樣向他襲來,淹沒了感官。
阿贊諾找到韓至留時,那畫面,讓他的雙眼染上了嗜血的赤色,他親手將那些腌臢殺死,整個小屋都染上了駭人的血色!
那些男人因為顧忌,沒來得及將韓至留侵犯徹底,但那還能差多少?
這些,已經足夠讓韓至留崩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阿贊諾的手在顫抖,他想要去給韓至留解開繩子,可他剛一靠近,對方就劇烈的顫抖,那雙眼裡的恐懼就像刀一樣割碎了他的心。
“阿留……”
“為什麼……為什麼你老是欺負我?”
為什麼!!
那句為什麼是韓至留對阿贊諾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含淚責問的語氣,阿贊諾一輩子也忘不了。
那句為什麼,刺痛了他的心臟,撕裂一般。
自那後,他再也沒有見過他,留下的是無盡的後悔與痛苦。
那求而不得的愛。
“你為什麼老是欺負我!”
“你毀了我兒子!”
“別來找阿留!”
又一次,阿贊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