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長嘆。
“嗯,怎麼——我很醜?”靳長恭不動聲色,挑眉斜眸反問道。
蓮謹之眼神極快地閃爍了一下,他烏黑深邃的眼眸恢復一派平靜,他搖了搖頭,道:“面相雖然重要,卻也並不是最重要的,華易逝容顏易老,百年過後亦不過都是一堆塵土,柳姑娘也不必在意。剛才你說帶來了一個幫手?”
靳長恭笑了笑,貌由心生,看來他的為人品性與他的姓一般,是一個似蓮般高潔的男子。
“嗯,給你帶來一個或許能幫助你一同解決困難的人,華師傅。”靳長恭側過身,將她背後的華韶露了出來。
蓮謹之眸露興趣地看過去,卻在看到華韶的時候,呆了。
接二連三看到這種突破人類極限觀賞效能的面,蓮謹之那顆長久待在深閨,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脆弱小心臟,稍稍受了那些點刺激。
“呃,好,好,華師傅與柳姑娘,請進內再談吧。”他趕緊收起略微僵硬的表情,暗吸一口氣,力持正常態度邀請他們入內。
“師傅,你太嚇人了,下次能換張正常的臉嗎?”靳長恭十分同情蓮謹之,想當初她看到他師傅那張臉,差不多到現在都一直沒有胃口。
她看看蓮謹之的那張光潔白皙的臉頰,再看師傅那張像被狗刨似的臉,簡直就是一眼天堂,一眼地獄。
而華韶看靳長恭一直盯著蓮謹之的臉瞧,微微顰眉。
他亦看了蓮謹之一眼,淡淡道:“容貌美醜不過皮下白骨,又何需如此在意?”
蓮謹之一聽,看向華韶,看他眉目自持矜貴,自有一股清華流露,暗歎一聲,想必剛才他那一眼失禮,讓這位大師誤會了。
“在下失禮了。”蓮謹之坦然向華韶與靳長恭道歉。
靳長恭看華韶斥責蓮謹之的那一番話,感覺有些不解。
華韶對於容貌的美醜,根本就沒有世俗的概念,而他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臉是何模樣,為什麼要故意說這種話來令蓮謹之難受?
所以說,男人的心思你別猜,像這種悶騷的和尚男人,心思更加詭異,靳長恭腹誹不已。
感受到靳長恭眼底的疑惑,華韶垂下密睫,他亦不能理解自己剛才為何要說那種話,他只是看到靳長恭“迷戀”蓮謹之那一張臉,話便脫口而出。
他想她明白,最重要的是那一個人,而不是一個人的容顏。
三人相對坐下後,靳長恭看到桌面上一大堆的書籍,紙張,連地上都散落了一些廢紙,她隨手取出一張抄錄著密密麻麻字跡的紙,關心著他的進展。
“謹之,怎麼樣了?”
蓮謹之抽出一張筆墨半乾的紙,遞給靳長恭,道:“我已經挑出一些字元,根據三百年前一些記錄文字考究,大約能夠猜出這是一種古巴字型,已經能夠從中翻譯出一小部分字型,可是另一部分卻像斷層一樣,似是而非的字型阻礙著,所以具體內容仍舊停滯不前。”
靳長恭攤開那一張紙,看著有兩排圖案,上面是石柱上的字元,而下面則是翻譯過來的大陸通用文字,靳長恭大概看了一眼,一掌將它拍在桌面:“果然不懂。”
蓮謹之與華韶都看了她一眼。
接下來,基本屬於華韶跟蓮謹之兩人的時間,他們很快進入狀況便相互討論起來,所謂說隔行如隔山,靳長恭撐著下巴,被晾在一邊聽著他們的靡靡之音入耳。
看起來,還是很有希望……她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大概從日盛至日落,靳長恭已經準備昏昏入睡時,華韶突然道:“你將那沒有成功翻譯出來的那一部分抄錄一份我試一試,你再準備一下將剩下的字元排列好順序,將內容整理出來。”
看他們仍舊忙得熱火朝天,靳長恭覺著自己繼續待著,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