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突突”地直跳,像是被一隻貓爪輕輕重重地撓了一下,癢癢隱痛,生生讓坐立不安著。
她想她該知道的,也該猜得到的,畢竟她曾經那樣對過他,雖然那一段記憶,一直像隔著一層紗布,很模糊很朦朧,但是她的身體卻比她的腦袋更一步深刻記憶著。
她……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原來他已經重新回來了,並且還離她那麼近,他說他已經找到了她,這麼說或許他一直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守著她,看著她……
“既然不想說便算了,只是……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別讓我等太久了……”他那雙黝黑,溼潤潤的眼眸裡忽然華光大放,雪白的臉頰緋紅,朝著她露出一抹妖媚到極致的笑靨。
那是一朵絢爛到極致,魅惑到極致,複雜到極致的笑容。
“別讓我在你背後等太久……好嗎?”
想到他說的話,她這才明白是何意思!
真是一個傻瓜,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強忍著,是擔心他的出現會暴露她身份嗎?還是害怕他的存在會阻礙到她的計劃?
他一直在等待她回去嗎?既使知道她是冒牌的那個靳帝,也依舊在等著她嗎?
他究竟是有多瞭解他啊,她不想告訴任何人,她的身份,她是假的靳帝,所以她沒有告訴公冶,她是靳長恭,沒有告訴夏合歡,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因為她想憑自己的能力奪回失去的一切。
所以因為了解,因為懂,所以他寧願選擇躲在暗處,生生忍耐著,也不願意她有一絲的為難,與不願嗎?
一個人,究竟該有多笨,才只能想到這麼一個笨的方法呢!竟扮成公冶來試探她的決定!
不過——她深吸一口氣,眸光一片幽深無垠。很快,很快,她就會能將一切重新導正,那麼他跟她都不需要再忍耐了。
她會是他的陛下,一直都會是的!
靳長恭一頭墨髮因一陣狂風放縱地飛舞著,不拘一格地肆意張揚,氣勢攝人心魄,讓人只願匍匐在其腳下,沉浮那獨立於世的掌控!
等她稍微冷靜下來情緒後,她才有時間回想起剛才她對公冶做的那件無恥下流的事情。
突然感覺太陽穴有些抽痛,她揉了揉額頭,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於是她很沒品地決定暫時將此事拋之腦後,先去解決“消失的宮殿”目前這件更重要的事情。
靳長恭不知道止蘭將華韶和尚帶去了哪裡,也沒好意思回去問了。於是她決定先回房一趟,還是準備將臉還是重新包紮起來再說,卻沒有一推開門,就看到華韶坐在她房裡一直著她回來。
於是兩人大概聊一些如今的情況,聽聞關鍵就是在石柱上的那些字元,華韶便道,他在神廟曾對軒轅大陸皇室的歷史翻閱時曾研究過部分歷記,也許會對此次翻譯有幫助。
靳長恭一聽,自然大為推崇,便覺得事不宜遲,帶著他一同去幫助蓮謹之完成石柱上的字元翻譯。
“謹之,在嗎?”來到蓮謹之房門前,看門窗緊閉,靳長恭“叩叩”地敲了敲門。
房內蓮謹之的應了一聲,聽著腳步是前來開了門。
拉開門,他抬眸看到門外的站著的靳長恭時,表情一頓。
“石柱上的字元翻譯進展如何,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幫手……”靳長恭觀察他臉色很差,腳步有些虛浮,想必這項差事確實不輕鬆。
“是——柳姑娘?”他的聲音驚疑了一下。
靳長恭不解,看向他那一雙微瞠的清眸,裡面清晰地映出的一張猙獰可怖的臉龐,靳長恭這才恍然自己剛才回去一趟,該死的又忘記將這張臉包起來藏來。
難怪她跟華韶這一路走過來,遇到他們的人不是掩嘴跑開,就是恨不得自插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