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靳長恭嘴角一抽,他什麼時候掙開的?
“你若想知道它在哪裡,那便來宗族祠堂時常來看看我,那許——我便告訴了你。”他望著她道。
靳長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再看到他那腫起的左眼,怎麼看怎麼怪異,心底不由得一陣發笑,但臉上卻依舊繃得死緊。
“你就等著吧。”
暗帝就像死豬不怕熱水燙一樣,攤直了身子躺下,懶懶闔眸,色淡唇豔,道:“好,我等著。”
靳長恭聞言,再度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一腳給他踢去。
“給老子滾下老子的床!”
呯!重物落地的聲音。
稍晚,靳長恭考慮了一下,特地派人邀請夏合歡入宮用膳,然而夏合歡卻婉拒了,這令靳長恭多少有些在意。
但是,她身上煩事不斷纏身,倒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關照他那鬧不清是哪樣的情緒。
宮中此時正值一番鬧騰,戶部,吏部,還有其它幾部紛紛有人請辭告鄉,看著案上那堆滿上呈的請辭信,靳長恭身上寒意飆升,一個頭變兩個大。
“蓮宰相呢?”
“據聞他得了重病一直臥床不起,無法上朝。”契撇下兩道眉毛,聳了聳肩。
看來他是打算對她棄之不顧了,或者說是對靳國自暴自棄了。
她蹙眉,想到另一件事情,沉聲問道:“蓮謹之找到沒有?”
契急燥地撓了撓眉頭,無奈道:“還是找不到,會不會……”
“不會!他為人聰明,就算不會武功,寡人也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就死了,你加緊去找!”靳長恭揮手截下他的話。
“是,是。我,不,臣一定會加緊‘鳥手’去查的。對了陛下,想我一直在你的身邊鞍前馬後,連鶴都身戴官職,你好歹給我封一個官吧?”契抿了抿唇,腆著臉,湊上前道。
“官?你覺得你該封個什麼官?”靳長恭點了點桌面,笑眯眯地問道。
契驚喜道:“花公公是個什麼官?我覺得,我跟他做著差不多的事情,那職位也該跟他一樣大才行。”
“……”靳長恭聞言險些憋不住笑,最後她清晰地問道:“花公公是宦官,你確定你要跟他一樣?”
宦官?!契臉刷地一下黑下來了。
“謝謝,那還是算了。”他擺擺手,像燙手山芋一樣。
“那可不行,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了,還備註了條件,寡人怎麼也不能夠辜負了你一片忠誠吧?”
靳長恭卻不打算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
“陛下,真心不用了。”契苦著臉。
“必須要!”靳長恭橫眉一怒。
嗚嗚,不帶這樣刷著他好玩著呀,陛下。
“陛下,您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呢?”契險些沒給她老跪下。
靳長恭一掌拍在他肩上,笑得不懷好意道:“好吧,看你如此高風亮節的份上,那你去替寡人搞定那些請辭的官員,這件事就算抹過去了。”
“陛下……奴才口才不好。”契為難道。
那一批臣子誰不是人精啊,憑他去搞定委實有些困難。
“誰要你去說,你費點神去——監視他們家的醜事,齷齪事,各種見不得人的事一一記錄起來,然後再給他們寄過去,軟的不行,那就直接來硬的。”靳長恭笑得陰險無比。
契一頭黑線,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規蹈矩,為人兢兢業業,沒有什麼醜事可挖,那怎麼辦?”
“哼,若來硬的都不行了,那就表明他們確實已經活膩了,寡人便大發善心統統送他們回‘老家’便是!”
此老家絕非他們請辭所言的“老家”,契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