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身份了嗎?”說起樂絕歌,就不得不提那先他一步的那一批獵殺秦舞陽的黑衣人的身份。
花公公將一份驗屍報告從袖間取出,遞上一邊道:“從他們身上並沒有搜出任何能夠辨明身份特徵的東西,唯有那柄彎刀似跟平常的刀劍不同。”
靳長恭開啟一看,上面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她看向契,道:“你那邊呢?”
契對此卻有話要說:“陛下,我覺得他們不像中原人,反而跟疆域邊界那片的遊民有幾分相似,首先他們的頭髮不像我們這邊的純黑色,而是一種偏黃的褐色,顴骨細瞧略高,眼窩深陷。”
“的確,他們說語有一種彆扭的語調。”靳長恭沉吟片刻,才道。
“所以我判斷他們不是靳國人,亦不是其它國的人,那柄彎刀樣式我曾在遊逛過程中見到過,據販賣的賣家說,那是一個名叫‘狄族’特有的款式,因為他們那一族都敬仰天上的月亮,所以他們會將喜歡的物品製成月亮的模樣或者刻上月型標誌,據說從中藉此汲取好運庇佑或勇氣。”
契的一番話,令靳長恭臉若鍋底,黑得冒煙。鬱悶煩燥的心情更甚許多。
MD,國內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國外的人跟蒼蠅嗅著狗屎一窩蜂就跑來鬧,現在連不知道哪裡的野民也跑來她靳國蹦達,是嫌她日子過得太安穩嗎?
“陛下,要讓我去查一查秦舞陽的事情嗎?如果那些狄族的人目標是他,肯定他以前做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勾當。”契沉思一番,建議道。
“不必了,他那性子如果不想說,任你威脅誘逼他也什麼都不肯交待的。”靳長恭嗤笑一聲,然後看向花公公道:“你將他妹妹帶去跟他見一面,然後以他身邊危險主由,將秦舞月帶到離他不遠的琉璃殿軟禁著,就說,如果他什麼都不肯說,那麼一天他危險不解除,就會一直連累著她妹妹一道遭殃。”
“奴才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盡快處理的。”花公公點頭,知道靳長恭煩心的事情太多,他自然責無旁貸替她分憂。
“陛下,天色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長期熬夜,對身子不好。”花公公心疼地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略顯疲憊。
靳長恭勾了勾唇,她也想睡,可是腦子有太多事情充斥著,她想睡也睡不好,一躺下就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根本安不下心來。
“你們都先下去吧,寡人還不困。”
見她還想繼續忙碌下去,花公公顰眉,薄薄的紅唇好看地抿起,朝契睨了一眼,道:“你先下去。”
契一愕,指著自己,看到花公公不耐的神情,立即訕笑一聲,只能灰溜溜一個人先走了。
等房中只剩靳長恭跟花公公兩人時,她感到有一種不自在的氣氛油然而生。
“你不用留在這裡了,快去歇著吧。”靳長恭語氣卸下了帝威,多了幾分屬於女子的輕柔。
花公公不緊不慢地踱到她背後,散衣香於舞風,靳長恭一怔神,一雙素臂已放在她肩上,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地按摩著。
“既然陛下都不困,那讓奴才替您按按吧,瞧你這肌肉都緊得快跟塊兒石頭似的,您就不懂得憐惜一下自己嗎?”淡淡,帶著掩不住的心疼的話語,就這麼低低訴說著。
靳長恭的確感覺身體,被他按得一陣舒爽,不由得眯眸,輕哼一聲。
“不錯,就是那裡,重一點。”
“陛下,您舒服嗎?”似清水洗滌過的柔和嗓音,如扣弦淡淡響起。
靳長恭從唇裡逸出一聲“嗯”。
或許是他按得太好,靳長恭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睡意漸漸來臨,可是一想到書案上沒有處理完的政事,反手抓住他的手,制治他繼續,轉頭便道:“好了,我好多了,不需要再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