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去。
而契看她扔得速度一般,力量全無,頓時嘻嘻一笑,張嘴叼下。知道她是有意“喂”給他吃的,雖然方式有點像在喂寵物狗,可他也餓了,顧不得這麼多了。
“嘿嘿,陛下,契是餓得慌了,這為了查您那華容男寵的事情,從過馬道快馬加鞭來回一趟,還沒有顧得上吃喝呢。”
靳長恭揚唇一笑,將盤中的糕點推上前,道:“別賣乖裝苦了,這些糕點就當寡人賞你的,趕緊吃吧。”
契聞言,爽朗歡快一笑,睨了睨花公公那暗沉的臉,笑意不由得斂了斂,但還是決定不委屈自己的胃,抓起就吃。
“看來,想查公冶的底,的確非一般的難事,也難怪世上如此忌憚八歧塢的勢力了。”靳長恭回憶起那張無害而溫柔似水般蘭芝如樹的男人,心中愈發對他興致起來,頗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陛下,這公冶少主是否現身了?”看靳長恭的表情,與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花公公敏感地覺察出什麼了。
靳長恭將奏摺遞給他,示意他自已看。
花公公接過,快速瀏覽一遍,笑得別有深意,眉宇間帶有一種與靳長恭算計別人如出一輒的邪意。
“他這一趟竟跑來京都,陛下您認為他所謂何事?”
“恐怕無事不登三寶殿吧。”靳長恭聽出他的弦外之意,眸眼一轉。
“無論他來做什麼,對於陛下的確是有利的,不是嗎?”花公公半眯略顯妖嬈霧底的雙睫,唇畔溢位一絲狡黠。
靳長恭眸底星辰乍亮,有一種奇異的光芒。
“沒錯,我還正愁缺一味主料,沒想到他就自動送上來了,簡直就是天助寡人也。”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著謎底的話,契抽了抽臉頰,滿臉無語。
“能說一點兒人話不?”他直腸子慣了,聽不懂城裡人的彎彎腸子。
“咱家跟陛下可一直都在說人話呢,難道~你自個兒聽不懂人語,還怪別人不學犬吠?”花公公不爽他,只要一逮著話頭,就一個勁兒地諷刺加鄙視。
契一頭黑線,這一次他聽得明白實在,花公公心情很黑暗,現在他最好別惹他,否則會招來一身腥。
“陛下,那個樂絕歌的下落,我已經有眉目了,他根本還沒有離開京都。”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停下吃食。
靳長恭聞言倒沒有意外,她已經讓震南震北一同護在秦舞陽身邊,對他的住所周圍也加強了防範戒備,料想樂絕歌也不敢斗膽直闖皇宮。
“等找到他的落腳地,就將他……”靳長恭的話語一頓,視線掃向花公公。
花公公倒是全然不在意,迎著她的視線,一雙眼睛清澈如水,映著她。
“奴才只欠他父親一個人情,先前算是還清,饒了他一條生活,此後他若再範在陛下之手,欲宰欲殺,全憑您心情。”
他的話是認真的,在他心目中,沒有任何人比得上靳長恭來得重要,若有人膽敢傷她一根寒毛,他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放心,寡人並不想殺他,樂絕歌有智有謀,武功且高強,就這麼殺了怪可惜的。”靳長恭道。
花公公勾唇一笑,但眸有深意流轉。而契卻在心裡腹誹接語——並且他還長得如此美色可餐,您怎麼可能就這麼便宜他了,肯定打算將他收進後宮,再慢慢“玩”,是不?
靳長恭即使不用聽,也知道契的想法,她亮了亮指尖的銀針,輕飄飄道:“契,其實寡人也有讀心術的,你心中的話如果敢再想下去,你信不信寡人從此讓你有嘴無言?”
契趕緊撫嘴,討好地搖了搖頭,小生怕怕。
花公公眼中有著雀躍欲試,很想看契這倒黴孩子受虐的模樣。
“查到偷襲秦舞陽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