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也沒碰上貝里席伯爵和紅袍巫師,前面可還有紅寶石灘呢。聽人說,那裡由水蛭大人的狼仔把守,但那是很久以前的訊息了。也許現在換成了獅子,或是貝里伯爵,或是其他人,誰知道呢。”
“或許沒有人,”布蕾妮堅持。
“我不會把寶壓在這上面,小姐……如果我是您,就從這裡離開河流,穿越陸地,如果遠離大道,躲在不見天日的樹林中,小心隱藏……啊,我可不想跟你們一起走,但這樣至少還有機會。”
肥妞兒露出懷疑的神色。“這麼說,也得有馬才行。”
“這裡有馬,”詹姆指出,“我聽見馬廄裡的聲音。”
“沒錯,這裡有馬,”不是店家的店家說,“正好有三匹,但它們是不賣的。”
詹姆沒法忍笑,“那當然嘍,但瞧瞧總可以吧。”
布蕾妮皺起眉頭,而那位不是店家的男人目不轉睛地望著她,過了一會兒,她勉強道,“去瞧瞧吧。”於是人們一起離開飯桌。
馬廄很久未經清理,空氣中全是糞便的味道,黑色的大蒼蠅群聚在稻草堆邊,嗡嗡響著飛來飛去,停靠在隨處可見的馬屎堆上。目光所及只有三匹馬,組成一個不太協調的三重唱;一匹遲鈍的棕毛犁馬,一匹半瞎的老白馬,還有一匹騎士的坐騎,深灰色斑紋,挺有精神頭。“無論多高的價都不賣,”所謂的業主宣佈。
“你打哪兒弄的?”布蕾妮想弄清楚。
“我和我老婆來客棧時那匹拉犁的就在這了,”男人說,“和你們剛才吃的那匹待在一起。白馬是晚上自己遊蕩過來的,那匹快的則是被男孩逮到,上面的鞍子和韁繩都好好的呢。在這兒,我給你瞧。”
取出的鞍具上裝飾著銀釘,褥子的顏色原本是粉紅與墨黑相間的方格,現在幾乎成了褐黃。詹姆認不出是誰家花色,但能輕易發現褥子上的血跡,“好啊,總之不會有人來認領了。”他檢查犁馬的腿,然後掰開白馬的嘴巴計算。“灰馬給一塊金幣,若他肯附送馬鞍的話,”他勸告布蕾妮,“犁馬算一塊銀幣。如果我們把那白畜生帶走,他還該倒找錢咧。”
“別這麼評論自己的坐騎,爵士。”妞兒從凱特琳夫人給的錢包裡拿出三枚金幣。“每匹一個金龍。”
男人眨眨眼,伸手去夠金幣,手到半空又猶豫起來,縮了回去。“我不知道……想走的時候,不能騎金幣,餓的時候也不能吃。”
“我們的船也是你的,”她說,“走上游還是往下游,隨你挑。”
“讓我嚐嚐金子。”男人從她掌心攫過一塊金幣,咬了咬。“嗯,不錯不錯,十足真金。那麼,三塊金龍加上小船?”
“他敲你竹槓呢,妞兒。”詹姆親切地說。
“我還要足夠的食物,”布蕾妮不理詹姆,繼續和主人攀談,“有什麼要什麼。”
“我有燕麥餅。”男人把剩下的兩枚金幣一把撈過,捏在手中揉搓,陶醉在它們發出的聲響裡,“呃,還有燻醃魚——這個得用銀幣付帳,床位也一樣。你們該要住一宿吧?”
“不,”布蕾妮毫不含糊。
男人皺起眉頭,“女人,你該不會想騎著一匹陌生的馬,深夜在荒山野地遊蕩吧?那才傻咧,剛買的馬要麼陷進泥潭,要麼就是摔斷腿。”
“今晚月光足夠,”布蕾妮說,“我們找得到路。”
主人仔細衡量她的話,“沒銀幣的話,多給幾個銅板也可以提供床鋪,外加一兩條毛毯暖身子。呃,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趕客人走。”
“這還差不多,”克里奧爵士道。
“真的,毛毯剛洗過,我老婆離開前專門弄的。絕對一隻跳蚤都沒有,我向您保證。”他又笑著揉揉錢幣。
克里奧爵士動了心。“在床上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