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臥室聶伯庭他…一定是留下了痕跡…
蕭肅見她俏臉一紅,神色尷尬,笑了笑,泰然自若地說:“他鬧情緒了?”
“嗯?”顧爾清一時反應不來,又見蕭肅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但說實話,我覺得聶少挺受罪的。如果你不處理好,接下來你們三個可能會很難熬。”
雖然他說得很隱晦,但顧爾清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他們兩個人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一個選擇題,因為我早已做出了選擇,心甘情願的。”
“可是你跟伯庭說過嗎?”
“什麼?”
“你的選擇。”
顧爾清哽住了,她確實沒有跟他說過,她以為他能感受的…
“昨天晚上他跟我訴了一肚子的苦,他說他沒自信,周靖溪回來了你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了,他很難受。”
顧爾清咬咬唇,就是因為這樣,他今早才那麼反常嗎?
“你不告訴他對你的重要,他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呢?有時候直接表達出來不是更好?說愛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更何況你們是夫妻,有那麼難以啟齒嗎?”
說愛?可是她是一個隱忍的人,對待感情一直理性安然,現在回想起來,一直在她耳邊不厭其煩說愛的人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得不到回應,應該很難受的?
“爾清,你應該慶幸的。”
“慶幸什麼?”
“伯庭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這麼耐心過,我想他真的很愛你。”洞悉出她眼底翻湧起的暗潮,又繼續說:“我明白你的難處,但是你要搞清楚,哪個男人才是要陪你度過下半輩子的人?”又拍拍她的肩,“先不說了,說多了感覺我好雞婆,還有病人,我先走了。”
“嗯,謝謝你。”
“謝我什麼?謝我治療周靖溪還是謝我的多管閒事。”
顧爾清勾了勾嘴角,一雙黑黝黝的大眼閃耀如星辰,“都有。”
蕭肅的臉上閃過一絲調皮的神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只是覺得某人很好笑,一邊怨你,又不敢直言,怕你嫌他小肚雞腸,一邊又向我訴苦,委屈難耐,我也是沒辦法才出面的。”深吸了一口氣,“先走了。”
顧爾清回到病房,周靖溪已經在遠遠地看她,留意到他的目光,她加快腳步走了過去,笑著說:“餓了吧?”
他搖搖頭,很艱難地擠出聲音,“醫生怎麼說?”
“等檢查結果出來才有定論,別擔心,會好的。”
“爾清,我…”
“你現在還是少說話,等你好了,我們會聊很多。”說完,把他的病床搖直,又拿出午餐,“先吃點東西,雞湯熬得不錯。”
周靖溪看著她說不出話來,看見嘴邊送來的湯勺,反射性地張開嘴。
“好吃嗎?”
他笑著點點頭。
她聞言低頭吹著燙,溫柔爾雅的樣子比記憶中的樣子還要美好,他苦澀地抿了抿唇,目光順勢滑落,落在她天鵝般優美纖細的頸子上,幾個淺淺的粉紅色印記,像是一個個滾燙的烙印,埋在了她白皙的面板裡。他驀地收回目光,心頭湧上一陣強烈的失落酸楚,那種感覺好比被無數只細小的螞蟻慢慢啃噬,細微的痛苦瞬間連成一片,將他整個人淹沒。
……
聶伯庭今晚很早就睡下了,事實上,他並不忙,反而很閒,閒得發慌。所以顧爾清從醫院回來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看了看錶,還十一點不到。
“睡這麼早?哪裡不舒服嗎?”她走到床頭,彎下腰看著藏在被子裡的男人問道。
“沒有。”他冷哼一聲,甚至都不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