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的好選址。
這家酒店,還在以前的高中附近。
我都不怎麼情願回到宴席上,省不了碰見以前的老同學和老師。大多數人都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可沒心思去把自己感情的私事說出去,那些人添油加醋的,不知要傳多少個版本。
怎麼在背地裡議論我無所謂,亂說程子睦就不行。
正想到這個人呢,他就奇蹟一般地出現在了我面前。
“佟安……”他叫我,連名帶姓的叫我。
我看著他,一身得體的西裝,胸口還別了朵新郎官的紅花。
真好看,可是他不是我的了。
“新婚快樂,程子睦。”我故意陰陽怪氣地說著,眼睛一刻也不離開他。
可能我是想多看幾眼,畢竟以後,可能不會再有機會相見了……
他曾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的世界裡只有他,他會發光,照亮我的整個世界。
程子睦的手在發抖,像在壓抑什麼。半晌,他問我,“你還好嗎?”
我一下就沒骨氣地哭了出來,眼淚不受控制地就出來,糊花了妝。
“你別哭啊,安安……”程子睦的手握緊了成拳頭,他的語氣還像以前一樣溫柔,“安安,你別哭了……”
我哭著想再任性一次,“程子睦你最後一次抱抱我好不好?好不好?”
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狠狠地抱住了我,那力道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裡。
這一刻我覺得我還那個被他捧在手心裡疼的佟安。
(十八)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我一遍遍地問他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他也還在乎我,為什麼相愛的人註定不能在一起?
“我該成家了。”程子睦平靜地放開我,他平靜下來了,甚至還拿出紙遞給我擦眼淚。
我不甘心,“那如果我們沒分手,今天你娶的人會是我嗎?”
他沉默了半晌,“……應該吧。”
我的眼淚又一次決堤,我聽到了比讓我徹底死心還要令人崩潰的答案。
“那為什麼我們會分手呢?”我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己喃喃。
程子睦不忍再看我這副失神的模樣,背過身說道,“因為我們都太驕傲了。”
驕傲的人只會兩敗俱傷。
他離開了,邊走邊向我揮手,“再見了,佟安,你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過的比任何人都要好,你在我心裡……”
剩下的話他沒說出來,成了一個謎底。
我卻懂了。
佟安是你的女王,而你需要被呵護的公主。
還是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的好。
我想我這輩子不會再那麼地愛一個人了。
走出酒店,才發現一直被我忽略的路揚早就把車開出來等我了。
看我紅腫的眼,他也沒問什麼。
路揚就是這點好,他從不多問也不多說,即使幾個月前我還把他當遙不可及的神話,現在已經可以推心置腹地把他當朋友看待了。
他也沒吃成宴席,天色還早,他問,“去吃點什麼?”
“去酒吧喝酒,我今兒買醉。”我悶悶地坐在副駕駛。
路揚笑笑,一腳轟了油門。
他先帶我去吃了點正餐墊底,再去了家挺正規的24小時酒吧,舒緩的輕音樂環繞著酒吧。路揚坐在吧檯上,就那樣用手支撐著頭,側著身子看我一杯一杯地灌。
“能把你傷成這樣,這個男人真沒本事。”路揚呷了口酒。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大口大口地灌。
回去的路上路揚扶著我邊走邊吐,今天沒吃什麼,吐出來的都是水。
“我先送你回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