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放了心,等孔玲瓏歇的差不多了,主僕兩人便朝著林子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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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對所謂的白玉如意彩頭沒有興趣,但他卻對劉家這個地方很有興致,能有機會進入這內宅來,對他來說也是意外之興。
找如意的人全部都到了裡側深處,人的慣性所致,總以為自己想找的東西,一定都藏在最隱秘的地方。夙夜倒是以為,那所謂的白玉如意,多半就在剛才那位劉公子衣袖裡藏著。
夙夜的骨扇輕輕在手心敲著,一聲女子的尖叫從樹林之中傳過來:“啊!”
夙夜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有個丫鬟手忙腳亂地抓著一個姑娘,一臉大禍臨頭的說道:“表小姐!表小姐!您沒事吧?”
程錦畫哭哭啼啼的,她這一下是真的摔斷了腿,疼的她都要撞牆了。
那丫鬟臉如土色:“這可如何是好,究竟是誰在這裡挖了一個土坑?”
夙夜這時已經走上前,看到程錦畫的腳,正摔在一個淺坑裡,看那坑的樣子剛挖不久,莫非是找如意的那幫人,以為東西會埋在土裡面?
想來自己走來的路上,似乎也見到了類似的坑,倒是有意思。
丫鬟急道:“奴婢剛才看到好幾個人拿著鐵鍬挖泥,都是老太爺請來的客人,在找如意呢!”
程錦畫瞪著眼睛:“什麼如意?!”
眼看她們主僕互相瞪眼,夙夜好心地回答道:“老太爺在院子裡藏了白玉如意,誰找到就歸誰,沒準是找這個呢。”
程錦畫因為被丫頭擋在面前,那丫頭又是背對著夙夜說話,所以這時候夙夜開口,那丫頭才好似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著。見是一個陌生男子,丫鬟頓時更慌了。
夙夜望著丫頭,一笑:“在下也是來找如意的。”
程錦畫只跟夙夜草草一個照面,便臉紅地低下頭,對丫鬟說道:“疼死我了,你還不想辦法把我弄出來!”
丫鬟剛才也想幫她,可是手一碰到程錦畫的腳,程錦畫立刻便疼的撕心裂肺叫起來,所以忙活的滿頭大汗,還是什麼事也沒辦成。
夙夜見狀嘆息道:“看這樣子一定是骨頭錯位了,要是不謹慎處理,怕是要嚴重的。”
丫鬟頓時又臉色一白,不禁哀求夙夜:“不知這位公子,能否幫忙去請個大夫來?”
夙夜頓了頓,片刻輕輕一笑:“在下不熟悉這咸陽城的醫館,怕是不能及時給小姐請來大夫。”
這廂,程錦畫已經又疼的叫了兩聲,她也是金枝玉葉,哪受過這種罪。
丫鬟正急的不知怎麼是好,程錦畫又氣又怒:“你自己去找不就行了?存心疼死本小姐是嗎?”
可是丫鬟看了看夙夜,盯著程錦畫有些欲言又止,“可奴婢走了,小姐怎麼辦?”
程錦畫疼的滿頭汗:“你出去的路上看見沒事的丫頭,就將她叫來我這裡!”
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丫鬟只得紅著臉對夙夜請求:“這位公子可否在婢子請來人之前,暫時幫忙看著小姐?”
程錦畫既然疼的厲害,若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保不齊有什麼危險。
夙夜嘴角含笑:“當然可以。”
丫鬟對他一福身,千恩萬謝走了。
夙夜對著程錦畫,程錦畫一直低著頭,似乎不好意思單獨和夙夜說話。夙夜也是好整以暇地站在兩步以外,眸光淡淡看著這位劉府表小姐。
程錦畫從懷中掏出來一塊手帕,擦了擦一頭的汗,接著便用那手帕扇了扇風。
手帕上似乎有香氣,淡淡地傳來,夙夜鼻端聞到這一縷淡香,不由嘴角一勾。
程錦畫慢慢抬起頭,手中捏著帕子,微紅著臉頰看向夙夜:“這位公子……”
可是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