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傑夫聽得牙關一咬,握住拳頭氣怒道:“那你為何還要叫他師哥,他……他這麼狠的心腸,若是我的話,我便再也不要理他!”
柯若紅噗嗤一笑,含著淚珠兒回過頭來,星月下眼神竟是旖旎一片,她淡淡的道:“因為……我喜歡他呀,他恨我也好,他惱我也罷,我都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裡,之後我便這麼不死不休的纏著他,讓他拿我沒有半點法子,我知道他喜歡我做什麼事,不喜歡我作什麼事情,我便一一照做,討他歡喜……慢慢的,師哥便對我不再那麼牴觸了,甚至……當他真個聽到自己養父養母死因之後,更是對我轉了顏色照拂有加,我看得出來……師哥他也有些喜歡我哩,嘻嘻……這可不是我自誇,從小到大,無論是爹爹和哥哥也好,又或者是峨嵋派的師父師叔們也罷,我都能讓他們喜歡我哩,我就不信,我這麼深愛師哥,他會半點也不動心,其實啊……他這人寧願把什麼都埋在心底裡,從不願意對人說出來,他心裡有多苦?……過去他高高在上,一會子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少俠,一會子又搖身一變,成了朝堂中聲名鵲起的大將軍,現下他卻寧願逃到天涯海角去作個反賊,他雖不說什麼,我卻知道師哥他受苦了,若兒便會更加心疼他,死心塌地的對他好,現在呀……若兒已經是師哥的人哩,我把什麼都給了他,這顆心兒,這個身子都是師哥的,把我佔得滿滿的,再也裝不下任何的東西,虎公子,所以你該知道,我什麼都不能再給其他人呀。”
柯若紅說完話,嘿的一聲輕輕跳著站起來,拍了拍潔白無暇的小手兒,和石榴裙下沾染的白雪,低頭又道:“哎……前幾日我看見師哥在費姐姐的爹孃面前,纏纏綿綿的將他和費姐姐往日相交的片段一一回憶出來,我站在他身後聽得既是感動,又是羨慕,真想有一天師哥他也能對我爹爹說出這麼一番話,那該有多好,現在好啦……我自己忍不住對你都說出來哩,他日後不管對我爹爹說不說,我都沒有遺憾哩,嗯……虎公子,若兒不能答應你任何事情,請你把我忘了吧,若兒……若兒要去找師哥哩。”
虎傑夫聽得心底一陣劇痛,抬頭看過去,眼眶被淚水迷糊住,竟然看得極不真切,依稀里,只能透過水簾般的眸子,看見心目中那窈窕無暇的小佳人,拍拍小手兒,緩緩的走在起伏不平的山道旁,頭頂一輪彎鉤般的明月,星光熠熠,照在那姑娘左搖右擺的背身上,虎傑夫心底一時恍然,暗道:“原來……原來如此。”
他人生第一次經過了刻骨的相思,卻又在最短的時間內煙消雲散,這傷痛甚至還未來得及刺痛神經,便緩緩的消失掉再也捕捉不到,緊緊剩下一絲木然,眼前的柯若紅漸行漸遠,虎傑夫只覺得心頭一痴,那倩影看著是如此的皎潔,又豈是自己這般凡夫俗子可以侵犯褻瀆,他不覺暗自釋然一笑,輕輕的吁了一口氣,無力的躺倒在了雪地裡。
……
楊宗志噹噹噹的喝了三大杯,這酒本是長白劍派內珍藏的貢酒,這裡天氣寒冷,酒品大多用來禦寒,因此酒性極烈,這三大杯一下肚,頓時衝的他滿面通紅,恍惚紅臉的關老爺,費幼梅站在身旁看得噗嗤一笑,低聲乖巧的道:“大哥啊,你……你今日不能多喝的哩,你答應了我爹孃,明早一早便要……”
她說了這話,眼神骨碌碌的一轉,忍住沒有繼續說下去,楊宗志卻是會意的過來,點頭道:“正是。”
他轉頭看過去,自己飲了三大杯,忽日列當然不讓也三杯下肚,面色更是黝黑中泛出赤紅,吐蕃人喝酒喜愛波斯的貢品,大多是什麼葡萄美酒之類,這等烈酒過去哪裡嚐到過,而且這段日子忽日列和烏卓瑪過的甚為清苦,就算果腹已是極為難得,哪裡又有機會飲酒,因此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