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李琬又隱藏埋伏下了多少?
張瑄沉吟了一會,突然沉聲道,“周長史,這批死士都死絕了?有沒有人逃出去?給我一個準話,不要含糊其辭!”
周旭初心裡一凜,稍稍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大將軍,下官實不敢確定所有的黑衣人都已伏誅。但根據現場羽林衛的回報,凡衝出來的黑衣人都與羽林衛拼死一戰,全部戰死,一共31人,屍體全部在那裡。”
周旭初指了指那座宅院的另一側。
“戰後,羽林衛進內搜查,並無任何人的蹤跡。”
“事情緊急,還請大將軍寬恕下官擅自做主的僭越。下官已經傳令羽林衛,緊閉所有城門,滿城拉網搜查,力爭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以防還有榮王叛黨餘孽殘留在城裡。”周旭初拱手恭敬地請罪道。
張瑄擺了擺手,“你做得很好,理當如此。此外,傳本官的命令,命京兆府衙門配合羽林衛全城搜查……本官一會就進宮面見陛下,稟報此事。”
話間,張瑄就向宅院內邁步而去。
蕭十三郎和周旭初趕緊帶著眾多羽林衛護衛了進去,雖說羽林衛已經檢查了數遍,宅院內並無人影。但萬一要從哪個角落裡再冒出個死士來,張大將軍的安全誰來保障?張瑄要是出個意外,他們這些人就不用再活了,乖乖等著被皇帝處死吧。
張瑄圍著宅院匆匆走了一遍,直入其後宅。推開一間正房的門,張瑄鼻孔輕輕抽了抽,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至。
房中裝飾精美,可以說富麗堂皇。鋪著大紅地毯,裡面的擺設用度皆不同凡響。張瑄凝視著那張紫檀木的床榻,以及那擺放在包骨架上的古玩玉器,嘴角浮起了一絲深深的狐疑。
他慢慢走過去,突然瞥見床榻上殘留著一件絲綢袍衫,探手一抓還殘留餘溫。
張瑄抓起來抖了抖,一股更加濃烈的薰香傳出。
而一枚精巧的玉佩噗地一聲滑落在床榻上。
張瑄扔掉袍衫,捏起玉佩來掃了一眼,見上面雕刻著龍紋,不禁臉色驟變。
周旭初和蕭十三郎站在他的身後,多少有些遲疑,不知道張瑄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走,出去看看。”
張瑄站在那裡捏著那枚玉佩沉吟良久,神色變幻良久,然後就轉身走出了這間房。
周旭初和蕭十三郎莫名所以,只得默然跟了出去。
站在後院牆下面,張瑄凝望著牆頭,回頭瞥了蕭十三郎一眼。
蕭十三郎長出了一口氣,他已經看出此處留下了有人攀爬而過的痕跡。看這痕跡如此之深,應該不是之前的那些死士。
蕭十三郎身子一縱,就上了牆頭,凝視四周良久,回頭來向張瑄低低道,“大將軍,牆外只有一條小巷,左側緊挨城牆,而右側,似乎是一座道觀。”
“取梯子來。”周旭初趕緊吩咐羽林衛士卒。
待羽林衛取了梯子來,張瑄輕靈地藉助梯子登上院牆,打量著周遭的環境,深沉的目光最後落在那座門庭幽深一片死寂的寬大道觀之中。
張瑄壓低聲音擺了擺手,“周長史,速速派人去查探,那座道觀是什麼所在?!”
……
……
“回大將軍,那座道觀是……是永穆公主殿下的永穆觀。”軍卒報後,周旭初親自回稟張瑄。
張瑄站在距離永穆觀約有百餘米處的地方,凝視著不遠處那座死氣沉沉的觀門緊閉的道觀,眸子裡閃動著讓周旭初和蕭十三郎解讀不了的複雜光彩。
永穆觀……張瑄雖然沒有見過永穆公主這個人,卻也知道她是李隆基的長女,母柳婕妤。開元十年下嫁王繇,天寶七年,王繇死後永穆出家,就將原先的一座家宅改建成了道觀。日日在其中修身養性,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