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早晨起來還以為要下雨,現在天氣倒挺好的麼!&rdo;
陸怡在後面道:&ldo;你小憩那會兒牧加拿了幾隻小羊羔來,明天咱們殺一隻來吃,剩下的都繼續養著。對了,我送了他兩壇咱們前年冬天釀的酒。&rdo;
他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說什麼下午要去牧場那邊看一看,入夏後多雨,要趕緊把羊群趕回來之類的。高潛靠在一處柵欄邊聽,不時應兩聲。
他目之所及儘是無邊碧色。草原上陽光清明,風中有淡淡的渾濁氣息卻也不令人煩悶。
反而是比皇城中更舒服。
放在以前,高潛從未想過還有這種活法。
他半生都為了高沛而活,一切都可以利用,一切都可以算計。高泓也是他的兄長,但因為展露出了奪位的野心他就容不下。後來高沛死了,沒了,化為了寧陵中一座沉默的靈位,高潛想到天興元年的風雪夜,才突然如夢初醒。
&ldo;我到底在做什麼?&rdo;這念頭如雷貫耳,一下子把他打蒙了。
接踵而至的便是病榻一側的那些話,高潛擰著衣角,心道:&ldo;我也被那些人左右了嗎,不過是一個名字……就能困住我了?&rdo;
所有人都說他是先帝的遺孤,潛龍騰淵,是來輔佐高沛的。加之高潛從小心思深,高沛待他,雖不盡如父如兄,卻也什麼事都會告訴他,什麼決定都會先知會他一聲的。久而久之,高潛倒真覺得自己特殊了起來。
但他終究是懂了,皇兄心中特殊的只有那一個人。
那時皇帝憤怒之下要發落高景,又因他與高泓來迴斡旋,最終要那個侍衛頂罪,無意望了賀蘭明月一眼。只一眼,高潛見他回北殿後失魂落魄,半晌回不過神,後來又見其人,難免想到那曲笛子時,就已經完全明白了。
高沛也許一生都在後悔,這是他最痛的掙扎。
也是那時,高潛驚覺他只想贏,贏過賀蘭茂佳,但他這輩子都做不到。
好勝心放下後,回頭再看一眼才發現陸怡還在陪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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