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他身後甜甜軟軟地問道:
“教頭,我可以去天台玩嗎?”
吳立楓“嗷”的一聲跳起來,手忙腳亂扶住差點碰倒的椅子,轉身看著靜靜站在門邊的鐘石:
“那個,哈哈,哈哈,醫生查房。”
“查房?首診負責制吧?”鍾石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我聽說急診科的醫生根本不負責病房。”
吳立楓一臉驚訝:“啊?是嗎?那我走錯門了。”說完頭一縮,趕緊往外溜。
“喂!”陳小楊叫住他。
“幹嘛?”
“炒栗子。”
吳立楓做了一個哭喪的鬼臉,掏出紙袋遞給陳小楊,急匆匆逃了出去。
陳小楊看看鐘石,“撲哧”笑了起來,她知道鍾石上班還沒走。早在吳立楓剛溜進來時,鍾石就進來了。
陳小楊衝鍾石揚了揚手中的紙袋。鍾石走過去,接過紙袋,一邊幫她剝炒栗子,一邊帶著一抹深思問她:“這個人挺有趣?”
陳小楊咬著栗子說:“瘋瘋癲癲的,挺搞笑。不過我覺得他其實是個好醫生。”她把右手伸給鍾石,可憐巴巴地說:“我不想打針了,你看,只能打這隻手,每天扎一針,疼。”
鍾石輕輕揉著她的手背,有的針眼都淤青了。他當然也心疼,可他問過了,用留置針很容易感染,而且用幾天照樣得換,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乖,再堅持幾天。”
“疼。吳瘋子說後不打針吃點藥也行的。反正打再多的針,骨頭也不會一下子長出來。”
這個吳瘋子!
鍾石仔細看看她腿上的傷,幾天過去,本來是白色的藥,現在變得發黃,有的地方出現了一片片黑紅汙濁的硬痂,不像是傷口結痂,應該是滲液留下的,看起來好像很髒的樣子,傷口周圍也有一圈明顯的黑印,陳小楊已經嚷嚷還幾次了,嫌看著噁心。
“你老這麼盯著看,你不噁心我還噁心呢!”她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鍾石只好用棉籤沾了碘伏輕輕擦乾淨周圍,傷口創面卻不敢碰。
鍾石雙手把那隻可憐的小手合在掌心,安慰她說:“等下我找醫生談談。”
病房的門響起兩聲輕輕的敲擊,劉戀隨後進來。
“鍾市長,那個,有幾個人說是陳老師的同事,過來探望。”
“同事?在門外?”鍾石問。
“兩個女的,四個男的,正在下面樓層護士站等著。”
陳小楊驚訝地說:“我同事都是女的,幼兒園,哪有男的呀?”
鍾石看看陳小楊,說:“我去瞧瞧。”
幾分鐘後鍾石抱著一大束康乃馨回來,淡淡告訴陳小楊說:
“教育局的人,我說你正在休息,讓他們回去了。”
陳小楊一臉納悶:“教育局?教育局的大老爺我一個也不認識呀!”
鍾石心中很清楚,霍英程親自去區教育局給陳小楊辦請假手續,教育部門的人自然會打著探望受傷教師的旗號過來,畢竟陳小楊是在工作時受的傷。
如果沒有他之前那句話,這間病房絕對不會這麼安靜,怕是早已經被各種各樣來探病的人擠破了。
但是有誰是真正關心受傷的人呢?
不見也罷。
作者有話要說: 吳瘋子,橙子最偏心的小兒子。我是親媽。
☆、太離譜了
直到謝宏濤第三次跨進這間病房,陳小楊終於想起來什麼地方不對勁。
“二表哥,你早認識鍾石啦?”
“認識啊。我怎麼說也是下屬單位的公務員,哪能不認識他?”謝宏濤毫不警覺地回答。
“哦——”陳小楊拉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