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她揚揚手,“你叫什麼?”
小丫頭一恭身,
“奴隸春喜!”
“好!春喜!”衛萊笑笑,“你去給我找一身衣裳送進來,我泡一下就好。”
“是!那姑娘您可不要泡太久了,皇上說過……”
“行了!”不願意聽他總是皇上皇上的掛在嘴邊,“我泡一下就好,你拿好衣裳再弄點兒吃的來,我餓了!”
春喜領命而去,衛萊去了衣物,再順著幾步臺階走入溫泉,小心地儘量不讓傷口沾到水面。
溫泉果然很不錯,但她還是想念在山間小築的時候泡的木桶。
春喜很聽話,可她還是總會想起天天跟她鬥嘴的山靈。
也不知道那丫頭逃出去多遠,見到了季莫塵沒有。
來了這麼久,現在她知道,這個國家叫做天楚。
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在記憶裡搜尋到任何關於天楚二字的歷史資訊。
她自認歷史不差,國安局的特工從小便接受了最全面的教育,因為誰也不知道將來要出使任務的目標人物在社會的哪個領界。
當然,她一直都認為史書記所記載的不一定都是對的。也許千百年前,就有那麼一個朝代明明存在著,可是卻沒有給歷史留下任何可供後世考察的資料。
就像現在的天楚。
也許這就是命吧!終於還是走進了權利的中心,終於還是套上了被人控制的枷鎖。
可是她沒有辦法,就算是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她也沒有把握能一輩子都逃開皇帝對她的搜尋。
與其終日提心吊膽,莫不如干脆地走進他的世界,用短暫的糾結來換取一生的自由!
皇后來了
衛萊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從這裡走出去,總有一天,她會將藍映兒所欠下的情債償還徹底,然後做她自己,做回衛萊!
“姑娘!”春喜抱了一套嶄新的衣物走了進來,“姑娘您還是不要泡太久。”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衣物放到一旁邊的石桌上,然後就要去手去拾衛萊換下來的那套。
“哎!”衛萊急忙叫住她,然後指著她手裡的衣裳道:“這一身你拿去洗洗,然後一定要完好無損的再給我拿回來,知道了嗎?”
小丫頭點點頭,也不多問。當初進宮的時候老嬤嬤就教導過,主子說的永遠都是對的,不要跟主子問為什麼,只要服從就好。
“那,姑娘!”春喜一俯身,“奴隸先把這衣裳拿出去,然後回來侍候姑娘起身。”
衛萊點點頭,見她出去後自動地站起身來。
再用早備在一邊的絨布將身子擦乾,自己動手將衣裳穿好。
天還沒亮,乾脆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時,春喜正好將洗漱的水端到寢宮的外間兒。
早飯過後,正坐在屋子裡發呆的某人迎來了這映泉宮的第一位客人——皇后娘娘。
當一身錦服的皇后在數名宮女太監的伴陪下走進來的時候,她想起來,這個女子正是那日她剛醒來時幫著自己跟老太太和那個惡婦求情的人。
此時的衛萊自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一隻手隨意地翻著春喜找來給她解悶的閒書。
皇后淳于燕看到這副場景時,腳步徒然頓住。
一揮手,跟在身後的下人悉數退去,只剩她一人站在屋子裡微皺了眉向衛萊看過來。
春喜也識時務地離開,衛萊有些無奈。到底還是權勢僅次於天的女人,本來服侍自己的丫頭,到頭來還是得聽人家的吩咐。
女人的驕傲
淳于燕在先帝的那場大婚之前並沒有見過藍映兒,但卻對她這張臉一點兒都不陌生。
她跟霍天湛五年的夫妻,雖說這一場婚姻多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