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就是雨了,什麼君臣父子,我們是不懂,但是我們鹿氏一族容你得你這害群之馬。”
“對,子嗣乃宗族之大事,何時需給長輩交孝順銀才可入族譜了?”
“族長,鹿老七他這般肆意妄為,無視宗法,不敬祖宗,我看把他出族算了。”
“對,省著他帶壞了族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而鹿老頭一家人直接全都傻了,鹿二郎此時也顧不得疼,一把抓住鹿老頭道:“阿爺,不能出族,不能出族啊——”
“要是出了族以後我跟父親還如此立足?大好前途就毀了啊!”
這時候鹿二郎是真的怕了,而鹿老爺子也萬沒想到這事兒竟惹起了眾怒
頓時氣的臉色鐵青。
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叫板嗎?
他拿什麼叫板?
大家都儀仗宗族而生,身家性命都捏在宗族手裡,如今場中一邊倒的嚷著他們這一房出族,他才幡然醒悟。
原來這麼多年自己自視甚高是多麼的可笑。
而就在這時,鹿家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跑了過來,一聽說要被出族嚇的哇哇大哭。
“鹿景淵,夏氏,你們兩個小畜生,就見不得我們好是不是?”
“居然還聶竄著里正和族老們,要將我們一房出族,你多狠的心?你別忘了,你也是我們這一房的子孫,我們出族你也跑不了。”
鹿老婆子撒潑打滾,到還真提醒了眾人。
是啊,這話說的有理。
鹿老七這個害群之馬出族了就出族了,可是鹿景淵要是跟著一塊,那豈不是虧的更大了?
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投鼠忌器。
這可怎麼整?
“哎,要是景淵這孩子不是鹿老七這一房頭的就好了。”
那人一情急就發出了這麼一聲感嘆。
其他人聞言,也跟著感嘆道:“可不是,這要不是一個房頭的,景淵這孩子也就不用在受鹿老七這狗東西的氣了。”
結果這話一落,幾人忽然全都愣住了。
“對啊,我咋沒想到這法子?”
幾人頓時眼前一亮,覺得此法甚好。
隨後趕忙一起去找里正商量去了。
而里正也正在為這事兒發愁,不管吧?
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鹿景淵這麼個好苗子被毀了。
可要是管?
這怎麼管?
清官難斷家務事。
至於出族?
他倒是也想將鹿老七這一房不省心的給攆出去,不說別的,就單他不敬祖宗,不受族規,為父不慈這幾條就夠攆出去八百回了。
他們鹿家不缺這等不把祖宗放在眼裡的混賬。
可他不能——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鹿景淵在鹿老七這一房?
投鼠忌器,投鼠忌器啊!
而就在這時,幾個族老湊了過來。
你一眼我一語,就將這個法子說了。
里正聽完眼前也是一亮,不過他想的比這些人多。
像鹿老七這樣自私自利的狗東西,會願意放手嗎?
難——
傻子都能看出鹿景淵只要治好了腿,將來一定出息人。
就算這腿好不了了,有那麼個能幹的媳婦兒,日子肯定也能過好。
只要佔著名分,那還不任由鹿老七予取予奪?
這就是個搖錢樹好嗎?
可明知這樣,里正老頭子也想在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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