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又如何?
只要還是他鹿老七的孫子,他就打得。
“你——”
里正老頭被他氣的胃疼,其他人也被氣的不輕。
可一時間眾人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這時,鹿景淵忽然發出一聲慘笑。
“呵——”
隨後就見他捂著染滿鮮血的胸口,面如白紙,神情痛苦的身看向鹿家人,咬著牙道:
“這麼多年,無論我爹多孝順多努力,無論我多上進多忍讓,可終不得阿爺阿奶歡心,我知父母偏心乃人之常理,我亦不曾計較。”
“可先有阿奶賣孫,如今又為了二郎娶妻的聘金,阿爺您不惜毀我名聲,誣我妻清譽,讓我兩個兒子入不得族譜,我從未想過,原來阿爺阿奶竟厭惡我二房至此。”
這話一落,眾人瞬間心生同情。
造孽啊!
同時對鹿家人醜惡的嘴臉滿是唾棄。
“這還是人嗎?”
“是啊,偏心哪有這樣的?都偏到天邊去了。”
“可不是,當年二郎是個多孝順的孩子,又肯吃苦,鹿家還不都靠著這個兒子,如今兒子死了便開始壓榨孫子,什麼玩意兒?”
鹿老頭聽完這些頓時冷了臉,“還不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長輩?”
“是,阿爺教訓的是。”
鹿景淵忽然隱痛低了頭,“阿爺如何厭惡我,如何對待我,孫兒都沒有任何怨言,可雲帆和雲野還這麼小,可否請祖父放他們一馬?”
“只要阿爺手下留情,孫兒定將家中銀錢全部奉上,如果還不夠二郎的聘金,那,那就將那二十多畝茶園一道賣了,求阿爺成全。”
翁——
這話一落,不等鹿家人高興,可週圍不少人刷就變了臉。
“這如何使得?”
“是啊,這認祖歸宗乃是宗族大事,豈有被人要挾之禮?”
“這事不行,族長,倘若讓這種風氣盛行,不給長輩孝順銀錢就不讓孩童入族譜,這成何體統?咱們鹿氏一族能延綿至今,靠的是父慈子孝,長輩寬厚仁愛,何曾出過這等不慈不義之徒?”
叫囂聲音最大的這位,家裡的茶園不下三十畝地。
其他陸陸續續發聲的,或多或少家裡也都是種了茶的。
而種茶是夏小喬和鹿景淵牽的頭。
他們跟的也是這倆人。
也看好他們。
倘若鹿景淵把茶園都賣了,他們可怎麼整?
以鹿景淵的才學,他們相信未來必定高中,這樣的族人自然要交好,這是第一,第二就關切到自己切身利益了。
當初夏小喬可沒少宣傳。
大道理他們不懂,但是他們知道,只有鹿景淵好了,他們的茶才能賣的出高價,只有鹿景淵好了,他們才有好日子。
而若是鹿景淵甩了手,他們還指望誰去?
雖然,鹿老爺子要跟鎮上的周家結親了,是不好得罪,可問題是,他們結親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又不給他們一分錢,反而還得隨份子。
可鹿景淵就不同了,裡外裡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這討伐聲不斷,鹿家人一臉鐵青。
“你,你們——”
他們竟不知從何時起,鹿景淵在村裡竟有如此大的威望了。
而看時候差不多了,里正也沉著臉開了口。
“好了。”
說完這話看向鹿老頭道:“鹿老七,你有何話要說?”
“我——”
可不等他說完,有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你什麼你?不知道你從哪兒得來那麼一兩句話,就拿七毛當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