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麼,原來如此。”
丁脫開丁的手腕:“你們先進去,等我問全了就回來。”
丁頗知人世,要問這些都不急在這一時,丁如此急急忙忙地將丁關氏叫住,怕是為了別樁事情。便善解人意地點頭,拉著丁先進去了。
丁急急回頭,顯然是不願錯過什麼的。不過礙於丁熱情,她早前又有虧於她,便只能作罷。
丁關氏見著人都已進去,便朝丁伸出手來:“走,八妹,咱們去院裡坐坐。”
丁微笑,伸手過去,兩人便在院中的石桌邊坐下了。
“這裡已無人,八妹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丁關氏道。
見已被看穿,丁微微澀笑,不過到底不知丁關氏心性如何,這話還是不敢亂說。於是道:“這般匆忙將二嫂留下來,是我心裡實在放不下一樁事情。”
“哦?”她與丁只見過一面,上回她們到南京也只稍稍停了停,翌日一大早便又離去了,根本說不上交心。怎麼丁卻要尋她說話呢?丁關氏心中漸疑。
丁嘆了口氣:“我此前離開家去了明州一趟,這個二嫂倘或也知道。那回去南京,咱們大夥都去了……二伯母臨行前將六哥與九妹都留下了,是念他們一個年紀稍長需二伯父訓教讀書,將來好有番作為,一個又因年紀小,恐怕經不起這來來回回的折騰。”
說到這裡,丁關氏更有些驚奇:“八妹是要問六弟九妹如何?”
“不瞞大嫂,我從明州回到姑蘇,竟見到了六哥。”
這時,丁關氏重重嘆了口氣。
丁心中發緊,難道丁寅耍賴反悔,沒有回盛京?想著,不禁手心裡攥出了把汗。
丁關氏搖了搖頭:“這六弟,也真是的。先隨咱們來盛京,豈知半路上竟然出么蛾子留書出走,說要去追你們。我跟你二哥也不知緣由,因想既然是要去追你們,怕是關不住的性子,要去明州玩上幾天,便也由他去了。可待咱們前腳到盛京,他後腳又給綁著當做肉鏢給送了過來。讓父親大人好一頓氣。原想這下該安分了,可他還沒待上一天,立馬趁著夜深留書逃回姑蘇去了。說什麼盛京不適合他,他不願待……”
“後來呢?”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正要知道的,便是這後來的事情。
“後來啊,說也奇怪,他前一陣竟然好端端地回來了。”
“嗬……”丁舒了口氣,“回來就好。現人呢?”
“在祠堂跪著呢!”
“……”算時間,丁寅隻身來的話,怕是比自己要早到五六天,難道他竟再祠堂跪了五六天?丁吃驚,“二伯父二伯母竟也捨得嗎?”
“怎麼不捨得?父親大人說,罰地越痛,便記得越牢。防他下回再生變故逃往別處去……前些日子只管他水喝,一丁點吃的都不給。後來實在餓得不行了,才每日給他一頓飯。嘖嘖嘖……說起來六弟也真是可憐,都已經跪了這麼久了。”
丁心酸,不想自己力勸他回盛京來,會害他受這頓責罰。那五六天跪下來,每日只吃一頓飯,現如今不早已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嗎?不覺有些難受起來。
丁關氏瞧著她,笑了笑:“八妹怎麼突然問起六弟來?你幸而是問的我,倘或去問母親或者其他人,還不定告訴你,反還惹母親不高興的。”
丁點點頭:“我與六哥在家時要好,這回在姑蘇見了他,我就好說歹說勸他回來。因怕他途中出差錯,才想著問一問二嫂。”
“原是這樣……虧得有八妹你在,他現在開了竅,回來就說要讀書,要考功名。可父親卻偏不信,他總是說一變三的沒個定數,便要他跪在祖宗牌位前想清楚了再說。”
“那還要再跪上幾日?”
“說不好。父親這幾日不在府中,誰敢將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