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姀喉嚨一卡,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道:“讓她去做些別的事了。”
“哦……”春草不疑有他,利落地把披風疊好放入木櫥裡,回頭又給她換了身輕便的衣裳,才扶她在床邊坐下,給她捏腳。因為爬了許多階梯,又盤了幾個時辰的腿,現在腿部的肌肉都僵成了一團。春草費了好些力氣才揉地稍微有些軟和下來,鼻尖上已經冒出了汗。
丁姀便讓她休息一會兒,她淨了手,捧了寺廟裡做的一些素食點心過來。她挑了塊海苔千層糕吃了,就著茶水倒也覺得力氣恢復不少。正要趁著晚飯前躺躺,二太太便帶丁妙過來,在門前張望。
“姀姐兒可在了?”二太太問。
春草忙給丁姀披了件衣裳,兩個人便匆匆出去:“二伯母。”
丁妙扶著二太太進裡頭,在上位坐下,打量她寬衣解帶的身子幾眼,不悅地斂眉道:“這是在寺廟,大白天的像什麼話?還不趕緊去穿了衣裳去”
春草連忙點頭,去裡頭給丁姀換了身便衣出來。丁姀方給二太太行禮,親斟了碗清湯茶奉道眼前:“不知道二伯母是有什麼事?”
二太太嘆了口氣:“適才你是跟容小姐一道回來的?”
顯然她只是明知故問,丁姀自然不會瞞她,點頭道:“是的。”
“容家媳婦可跟你說了些什麼沒有?”二太太冷淡地問。
丁姀一想,搖頭:“沒有。”
“哼……”二太太冷哼,“今朝子梁小姐出了這茬的事,你千萬別去插手,屆時惹了身騷回來。”
丁姀的身子一僵,淡笑道:“小姀謹記在心。”
二太太略略寬心:“也沒別的什麼事,你母親不跟在你身邊,我也不能盡罩著你。凡事吶,你自己掂量輕重。別的話我也不多說,這邊不比姑蘇,到底是別人家的地方,就不要各處走動了。閒時在屋裡看看**也罷,就跟家裡一樣自己打發打發時間。”
丁姀低眉順目,淡淡應了聲“是”。
二太太也不及用茶,便起身要走了。
丁妙甩了丁姀兩眼,突然笑了一聲:“怎麼不見夏枝呢?適才瞧見容小姐可派了好些銀兩,不知她拿到多少?怎麼不來你跟前備賬麼?”
二太太一聽,腳步就停了下來。
丁姀澀笑:“我打發她去方丈那裡要幾步往生咒,想是等一下就回來了。”
“嗯?”二太太狐疑,“要那個做什麼?”
丁姀道:“是為的柳姨娘。”
二太太想明白過來,原是給柳姨娘燒幾步往生咒,便了然地點點頭,又道:“不是我說,丫鬟們打了賞,你這個做主子的心裡該有個數才成,莫叫她們胡亂瞞過去。這該管教的地方還是得管著些……”一面說,一面拿眼溜春草。
春草扁扁嘴,把頭扭到一邊。
二太太也“哼”了一下:“妙姐兒,咱們走吧,別礙你八妹休息。”
丁妙掩著帕子盡笑,便與二太太出去了。
春草往外張望了下,見兩人確實走遠回了自己的禪房,便立刻閉了門,鬼鬼祟祟地問:“小姐,您到底說句實話,夏枝去哪裡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出軌
第一百三十章 ****
丁姀猶豫了下,便把夏枝的去向跟春草說了。春草唏噓:“沒想到梁小姐的膽子這麼大,竟敢跟梁太太鬧起來了。”
丁姀暗暗嘆息,在人前梁小姐已萬般忍耐,誰知道在自家家裡又會是何等厲害呢?看來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梁太太要攀龍附鳳,梁小姐非她所生,倒可以名正言順地與她唱反調。只可惜了這天下間這麼有勇氣的人可謂少之又少,就連自己也沒有這樣的勇氣。
春草嘴裡頭咕噥著:“那容小姐的出手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