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之後,謝元帶著何越和一眾護衛來到後院一個水潭前面。水潭周圍寒氣逼人,謝元朝何越道:“這水潭終年寒意逼人,正是因為那把兩刃槍的緣故。此槍一見天日必有血光之災。”
謝元這話讓何越心裡汗然,如果說兩刃槍是因為特殊材質打造所以寒氣逼人還可以理解,說必有血光之災則純屬迷信。
謝元指著潭中一塊長型條石朝何越道:“這便是盛存兩刃槍的石匣。”接著朝身後一眾護衛道:“起出石匣。”
溼漉漉的石匣被取出放在地上,謝元朝何越道:“這石匣中便是冉閔的那把兩刃槍。”
何越上前將石匣的沉重石蓋開啟,露出裡面的砂石,這些砂石全部因為水浸泡的關係顯得特別厚重,撥開這些砂石底下便是被寒光閃閃的殺人利器。
將這把兩刃槍從砂石底下取出來,寒氣徹骨,果然是一把用不同尋常的材質打造的好兵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水中沉浸時間太舊的原因上面出現了點點的紅色鏽跡。
整把兩刃槍有一丈來長,通體為精鐵所鑄,至於那種能夠透出寒氣的材質就不得而知。槍尖三尖兩刃,中間是槍尖,兩邊是兩片開叉的鐵葉,槍尖和鐵葉上面有放血用的凹槽,刃尖鋒利異常。槍身是一道道螺旋紋,兩個把手的地方有明顯的痕跡,似乎是兩手的掌印,很明顯這個掌印應該是冉閔遺留下來的,槍尾呈錐形,也可用來殺人。整個槍身放在手裡略有沉重感。
三尖兩刃槍集合了槍戟索鏟等武器的特點,是一種並不好使的武器,但是對於各種兵器都能夠很快上手的何越來說這把三尖兩刃槍再適合不過了。
看著手裡透著冰寒的兩刃槍,何越低聲道:“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如此利器豈能就此埋沒,我必將使你飽飲胡虜之血。”
謝元見何越珍而重之的樣子,在旁解釋道:“這把槍上面一點點的紅色之物並非鏽跡,而是血跡,不管怎麼洗也無法洗掉這些血跡。”
何越用手指在這些紅色的斑點上摩擦了兩下,果然不是鏽跡,似乎是血滲透到這兵器中一樣。當然這些血跡並不是不能洗去,只要用酒精便消除,只是日後在濺上血的話又會留下血印。
將兩刃槍放在手裡,何越連使了幾個架勢,這槍除了稍微有些重之外一切都符合何越的要求,不過沉重一些到是無所謂,用多了就會慢慢順手起來。
看著何越將手裡的兩刃槍使得虎虎生風,謝元笑道:“這槍今日得其主。”
停下手中的兩刃槍之後,何越朝謝元道:“多謝家主賜槍,何越必然不會辜負此等利器。”
“好。好。”
得到兩刃槍之後,何越離開謝家回到落梅院,梁津見何越帶著一把大槍回來,呆愣了一陣之後問道:“你手裡的槍是從哪裡弄來的?花了多少錢?”
何越把兩刃槍遞給梁津問道:“你看這槍怎麼樣?”
“好槍,一定很貴才對。”梁津抬頭朝何越道。
“這就是冉閔用的兩刃槍,今天我去了一趟謝家,家主謝元把這槍送給我了,以後我就用這個上戰場。”
“不要辱沒了它才好。對了,謝元為什麼會把槍送給你?”
何越笑道:“我從朔方來替人捎個口信,謝元便將這槍送給了。”
“什麼口信這麼值錢?”梁津愕然地問道。
“這不能告訴你,答應過人家的事情。”何越從梁津的手裡接過兩刃槍。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不叫我碰上?”
何越搖頭道:“這樣的事情我想你絕對不願意碰上,那個讓我捎口信的人被胡人砍下雙手雙腳,只剩下一個身軀,這樣的慘狀任誰都不願意遇上。我必用此槍擊殺胡虜,為他報仇。”
二人正在說話,王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