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直接帶著何越進入府中。
謝家大宅雕樑畫棟豪華非常,自己現在住得落梅院跟這裡的建築相比都要略遜一籌。
謝元帶著何越穿堂過院,特地帶著他來到小書房,同時在書房外面還安排了數十個護衛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書房,再將門關上之後朝何越急切地問道:“謝瑞要你帶來的口信到底是怎麼說的?”
何越看謝元如此安排就知道這口信非同小可,難怪謝瑞當時交待自己若不能親下江東也要找親信之人將口信傳給謝家家主。
何越微微一頓,謝元當即便道:“寒家在建康略有名聲地位,你有什麼要求只要寒家能夠辦到的一定照辦。”
何越聽謝元這樣說,搖搖頭沉聲地道:“我與謝瑞在朔方相遇,承蒙他指點,使我能夠一路南下。這次來捎口信僅是受人之託,再則在下仰慕謝家已久,因此不敢受惠。”
“朔方?謝瑞怎麼去了朔方?”謝元不解地問道。
“我是因為要殺胡人所以一晚進入胡人營帳殺人時與謝瑞相遇,那時他已經被砍去兩腳,在我殺了那些胡人之後,才現他是被擄到北方的漢人。之後他要求我給你捎口信,所以在下從朔方一直南下。”
“被胡人擄走?”
雖然何越沒說謝瑞被砍斷兩腳是做什麼。但是謝元做為謝家家主對北方胡人地習慣自然一清二楚。恨恨地道:“若我謝家能夠重振家門。必然率軍北伐。屠盡胡狗。”
“謝瑞要我捎給你地口信只有一句話。那就是。鄴城魏王宮西華殿內左邊第三根盤龍大柱。就只有這個而已。再沒有其他。”
“鄴城魏王宮西華殿左邊第三根盤龍大柱?”
“不錯。只是這樣。似乎是指柱子。不過為什麼如此他沒有交待。只讓我這樣告訴你。說你必然會清楚。”
謝元點點頭道:“不錯。此事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不過你千里迢迢南下江東捎此口信。有何要求儘管說。謝家絕不會虧待於你。”
自己已經把口信捎到。謝元還這般說辭。只能說明謝家確實跟廬江何家不同。不會過河拆橋。
“在下捎口信,純屬一時興起,並沒有想過要什麼好處,所以家主不必放在心上。”
謝元笑道:“雖然你不要什麼好處,但是我謝家又怎麼肯落人口實?只要你說出來,我謝家能夠辦到的必然為你辦成。”
何越見謝元這樣說,知道他們謝家愛惜羽毛,自己這個人情恐怕馬上要兌換。心中轉念一想對謝元道:“在下現在應徵將官,不日便要北上……”
“北上?是要去東海郡?那不是謝羽統領兵馬?你放心我會關照謝羽……”
何越搖頭道:“並非此事,此次北上應該會與胡人交戰。聽聞謝家府上有一專屠胡狗的利器……”
“專屠胡狗的利器?”
“不錯,就是武悼天王冉閔的兩刃槍。若家主願意割愛,何越必用此利器屠殺胡狗,洗雪百年之恥。若蒼天看顧,我何越有一日能夠屠盡胡狗,必不敢自寶利器,當歸還府上。”
“兩刃槍?”謝元點頭道:“不錯,寒家確實有冉閔所用的兩刃槍,不過……”
“若家主不肯割愛,在下不敢相難。”
謝元擺擺手道:“並非如此,只是這兩刃槍乃不祥之物,寒家自從收藏之後造石匣藏匿沉於後院水潭之中,不使之有見天日。我怕此槍有礙於你……”
何越笑道:“殺人之器,何來祥物?兵者,不祥之物不得已而用之。方今天下大亂,中原再非我漢人所有,何越恨不得驅盡胡虜。只要殺人利器哪管它祥與不詳?”
謝元聽著何越從容的話,微微一愣點頭道:“既然如此,此槍送與你又有何妨?”
何越心中大喜,連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