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火箭筒,可說應有盡有,儘管裡面的品種,都帶有明顯的收藏色彩,不僅十分繁雜,還有些已經上了年歲,可如果用它們來武裝一個正常編制的伍群,卻還是綽綽有餘,至少每一個人都能保證一件自動火器。
“早知道這裡有一個這麼愛好兵器的公主,我都不用帶那共工的手槍了,上這兒跑一趟,不都有了?”
“彈藥呢?作為藏品,人家肯定不會子彈上膛的吧?”
我希望我的替身放鬆,剛才神農氏的死讓人太壓抑了,不盡是他,連我也覺得有點受不了。
要說神農氏一死,我們一個主要任務已算完成了,應該高興才是,可不知怎的,我倒反而有一種失落感。有些想法,很奇怪,也很危險,總會時不時的冒出來,不請自到,我必須想法沖淡它們。
這個外廳,實際上更象是一個過廳,除了正門,三面都連著房間。迎門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玄關,正好擋住了後面所有的門。玄關正面是一副大立軸,畫的猛虎下山,張牙舞爪,昂頭咆哮,煞是威風。兩邊,還有一副字型工整的對子。
鬚眉稱強強如虎卻無奈何,
巾幗喻弱弱似鶯更有逍遙。
初讀一遍,還有點不得其解,再仔細看那畫,這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原來那一隻猛虎下山,卻為斷澗截道,而畫的上方,一隻矯健的飛鳥,一邊展翅翱翔,一邊回眸竊笑,似乎正在嘲弄那不可一世,卻又只能望澗咆哮的獸中之王。
“對子看似甚工,卻也不乏一些牽強附會的地方……”
“可能是公主的自撰,心勁可嘉……”
爰慧不同意我的看法,潛意識中,他已經對人家充滿了衛護之心,真讓人感到又可嘆又可笑。一笑一嘆之餘,竟也在私下裡謅出了一副歪對。
多情君子夢繫依姐本欲目不斜視,
君子多情魂縈真妹豈能心無旁騖。
橫批是:尚華罘浼暫時稍息。
可我不敢直接跟我的替身開玩笑,一則我始終注意著自己的形象,過分放浪的事,謹言慎行,這樣的玩笑固然可以調劑人的神經,可也畢竟邪氣太重。二來還是因為他的心情,好多的事,他總是丟不開,我但怕弄不好,適得其反。
真兒的寢室,在內客廳的後面,似乎中間還隔了一道小天井。從宮女們進進出出的樣子來看,外廳兩面的偏廂,不是宮女的房間,就是儲藏室了。
靜極思動,原來我的替身在踅摸那些個房間,則是想到他的阿依了。他大概怕我知道了會嘲笑,儘量不在腦子裡折騰,可連他自己大概也沒想到,一旦動了思念之情,便一發而不可收了。盡是人家的音容笑貌,好象在給我放幻燈。不經意間,阿依和真兒的兩張臉還在交輝疊影。
其間,偶爾有幾個宮女經過,每當爰慧把目光投注過去的時候,她們總是千篇一律地搖搖頭。御醫進去了,一直沒有出來,爰慧的心揪得更緊了。
“陛下呢?陛下醒了嗎?”
跑進來的又是宗伯叔延,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顯然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進來就捉住了我的替身。
“還沒有醒呢,怎麼了?”
“寒浞來了……”
“哦,他的信兒真快啊……”
“四下裡都是他的人,一個飛鴿傳書也就夠了……”
“不就是弔唁嗎?還能有什麼事?”
“哪裡,人家可是一副太上皇的樣子,指名要見新君……”
“難道沒告訴他陛下哀傷過度,暫時不能見人?”
“說了,不信,攔都攔不住,就差動手打人了,冢宰大人正在跪求呢,我怕最後真擋不住,趕緊過來給陛下報個訊,唉呀,真是不得了啦……”
“一個蕞爾小國,怎麼敢對堂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