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我’才是你的禮物。”
“你?”陶晚晶有些錯愕,美麗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她猛然呼了口氣,“呵,凌先生,你在開我玩笑吧?”
凌睿唐聳了聳肩,“這不是開玩笑,我跟你說真的,你的禮物是我沒錯,所以你才不用付稅金。”
“但是契約上寫明,我得到的是一張終生的長期飯……”突然想起“長期飯票”這個詞也有另一個非字面上的單純意義,陶晚晶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是要一個男人,我要那種每個月可以有米吃的東西,你又不能給我吃,這算哪門子的獎品?”她想要的是每個月都吃不完的米倉,結果她居然得到……一個男人?這種玩笑實在太低劣了,她才不能接受。
她的驚愕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凌睿唐努了努嘴,“陶小姐,你不信也得接受,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我現在等著你接收。”當然她想吃他的話也沒問題,如果她“吃”得下的話。
“我毀約!”哪有這種事?陶晚晶飛快地站起身來,企圖想搶他放進手提袋中的合約,但他輕輕鬆鬆地把手提袋挪到一旁,反倒讓她整個身體跌在他懷裡,她掙扎地起身,伸長手拼命地想拿到手提袋。
凌睿唐牢牢地鎖住她的身子,翻身將她置於身下,緊貼她的感覺竟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反倒冷極了,她全身上下就象用冰塊做的,絲毫沒有溫度可言,他驚訝地望著她不住掙扎的面容,再度懷疑她是否太過苛刻自己,分明薄弱的身軀抵擋不住嚴寒的侵襲,卻又只穿著單薄的衣裳省下買衣服的費用。
“你身上怎麼這麼冷?”不僅她的手腳,連她的身體也……
“放開我啦!”陶晚晶用力地捶他的胸膛,他好熱,那樣的感覺令她好不舒服,她覺得自己不斷被他身上的熱度所影響,她難過得想吐。
她的臉龐沁出冷汗,迅速地在她臉上凝結成一股霜氣,她推拒的力道變小了,整個身子難過地輕顫著,“拜託……放——”
“你怎麼了?”注意到她臉上痛苦的神情,凌睿唐警覺地抽身,她全身都在泛冷汗,這麼短的時間裡,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伸手觸碰她的臉頰,她的臉真的冰涼得嚇人,恍若觸碰到真正的冰塊。
陶晚晶猛力地將他推開,他整個人被她突來的強勁力道推到牆上,木牆猛烈地發出震顫聲,接下來屋裡的某個地方傳來頹傾前的低響。
凌睿唐想也沒想地用木牆撐住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將陶晚晶從地上扶起,然後拔腿衝出木屋,壓著她趴在地上,用他的身體抵擋即將坍塌的木屋有可能掉落的碎木。
木屋搖晃地掙扎了好一會兒,終於從傾斜的屋簷開始,支撐木屋的木板發出斷裂的聲響,天花板整個坍陷下來,落下足以嗆昏人的灰塵,最終,所有構成木屋的建材完全落地。
陶晚晶不住地感覺到灰塵夾雜著木屑飛到她臉上,但她更能感受到的是壓在她身上的軀體,一樣的人體溫度,那種永遠不屬於她的體熱,令她難受地又咳了幾聲,期盼自己像只即將被壓扁的蟑螂儘量挪動四肢,好讓她得以生存。
好不容易所有的聲響都停寂下來,夜晚的寧謐不只給了她最大的諷刺,恍若方才驚天動地的巨響是出自於她自己的想像,她用盡力量拼命地推開凌睿唐,愣愣地爬起來,望著已成一片廢墟的木屋。
月色直接流洩在她身上,朦朧地在她身形外圍留下一抹光暈,也映出她白皙得近乎透明,而毫無血色的雙頰。
她愣愣地看著倒在四邊的木牆,和所有在月光下一清二楚的擺設,呆愣了好半晌,方把視線緩緩地調到罪魁禍首身上,輕柔的聲調恍若輕煙般縹緲,“你……把我的房子……弄垮了……”
第二章
“現在……我該怎麼辦?”陶晚晶哭喪著一張臉,不覺地流露出楚楚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