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學過些擒拿,再加上和陳墨硯的默契,在速度上還是可以勉力一搏的。
“沒你的事!”他看也不看得甩開我好遠。
我整個人撞上了衣櫃,值得慶幸的是這回不是後腦,而是前臉。除了眩暈加重了,鼻樑也像是要斷了似的疼,鼻腔裡又腥又酸又熱,還隱隱的有液體緩慢留出。
我現在顧不得自己了,咬牙切齒的怒吼,“陳墨硯!你動他一下我就跟你絕交,不信咱們試試看!”
我轉回身靠在衣櫃上緊皺著眉憤憤的瞪視著他,那兩隻同時驚愕的看向我,聞聲而來的小護士也捂著唇瞪大了眼,看看他們再看看我,最後三人同時驚呼,“你流血了!”
如果這個世界能夠安靜下來,那麼犧牲我一個……我用袖子抹了下鼻子,帶起一道血痕……又算得了什麼呢?
“沒事,我不暈血。”我仰仰頭,衝小護士笑笑說。
“你等下,我去取冰袋和酒精棉。”她回身從鼻子裡哼聲對陳墨硯和唐瑋說,“你們兩個該走的趕快走,該留下的立刻扶她躺床上!”又小聲嘟囔了句,“長得這麼好看,素質可真差。”
她疾步向門口走去,一邊碎碎念著,“完了,完了,病房成戰場了,可怎麼交待啊。”
唐瑋的五官都耷拉下來,心疼的不得了,他伸出手臂朝我走來。
硯臺的臉臭臭的,像是小孩子做錯事又不許大人說,不肯承認錯誤的表情,他緊抿著唇垂下眼簾不敢看我,仗著身高臂長體壯的優勢推開唐瑋,走過來打橫抱起了我又放在床上。
我翻了個白眼,“你這回怎麼這麼聽話啊?”我蹭下床鑽進衛生間,撞得可真不輕,扭開水龍頭洗了好一會還有殷紅中泛著淺黃的稀釋後的鮮血,和著清水順時針旋轉著湧入下水口。
“怎麼還流啊?”
“年年……”
我抬起臉就看到鏡子裡滿臉**的自己,和抱著胳膊要看不看得陳墨硯,以及被陳墨硯高大身軀遮擋著不能接近我的唐瑋。
我狠剜了硯臺一眼,也不知道因為誰!身為女人容易麼我?每個月固定要流血,偶爾在出點類似的意外,還讓不讓人有個健康體魄了!
小小的衛生間被三個人一堵便擁擠不堪,醫生好不容易從兩個大男孩嚴絲合縫的圍攏下才找到那個他想找的病人。
他稍作檢查確定我的鼻樑沒有骨折,流血癥狀也基本消失,用酒精棉塞在我的鼻孔裡,再給我和唐瑋一人一隻冰袋冷敷。最後離開前看著我欲言又止,面部表情百轉千回,扭曲而糾結,完全體現出內心的掙扎、苦悶、彷徨和悲催,這一切終是化作一聲長嘆在空氣裡迴盪許久。
我身上的衣服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已經不能穿了,護士把他們轟出去,取出衣櫃裡的病人服讓我替換。
她看著我的表情也有那麼點欲言又止的意思,我看了眼她胸前的名牌,說春曉,有什麼事你可以暢所欲言。
這是個不拐彎抹角的實誠姑娘,從她之前和我聊天就感覺的出來,我話音剛落她就特暢快的說開了。
“穆小姐,你看咱倆年紀差不多,但我多少年長點,我的經驗吧就覺著找男朋友還是大自己多些比較好,同齡人還真是……我說這話你別多想啊,你看像你男朋友那樣又帥又成熟還有氣質的,我們護士站見過他的都特羨慕你,都想來看看你。哎,我看平時傲得不得了的主任在你男朋友面前收斂了至少有七八分吶,他來頭不小吧?”
她還特意囑咐我別多想,我要真是許南川的女朋友見你星星眼桃花面就已經要想多了,更別提你身後的龐大隊伍了。
我衝她微微一笑,吸吸鼻子,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鼻音的含混不清,“他不是我男朋友,他算是……我哥吧。”只是沒有血緣關係而已。
“